看着街角若隐若现的军队和探出头来的弓箭,随翩苦笑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随即狠狠瞪了晏承光一眼:“都怪你!”
“与我何干?”晏承光再温和谦冲也不受这口飞来横锅!
“你要是不装逼把找零收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随翩出口的话自己都觉得荒唐,不就是不收找零吗,至于弄得这般大吗?
晏承光反驳无能,只能摸了摸鼻子认下。
随翩死也想不通,就只能问了:“差人,请问一句,我的同伴多给那摊贩些许银子,他为何如此惊惧?”
那摊贩这已经不是淳朴能解释的了,多给他一点钱就跟要他命一样啊!
“你们不知道?”衙役狐疑得打量,却对上随翩一脸诚恳的眼神。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差人可能为我等解惑?”
随翩的容貌不算顶尖,可是在这人人都面黄肌瘦的地儿着实是个美女。
颜值总能让人受到更多优待,衙役想了想的确不是什么机密,勉强按下性子拱了拱手,双手交叠向上拱了拱给她解释道:
“亳州牧有令,凡亳州境内居民,皆不得哄抬米粮物价,度价所监察,若有违者,最轻者都要所得没收还要处以三倍罚款,情节严重者,可满门抄斩!
近日度价所有令,中等米粮百二十文一斤,熟制面食百五十文至两百文,那家馒头一个不足一两,至多售十文,你们给了半两银,五百文,涨价过十倍,可判处满门流放!”
道这里,衙役还狐疑得看了晏承光一眼:“你们这事做的不厚道,他怎么得罪你了要这么害他?看你们的装扮,难不成还要跟他抢馒头生意?”
又是一口飞来横锅照头扣在晏承光脑袋上,砸的他晕头转向:“我不过是不要找零,多给了些银子,还给错了?”
“错了!”衙役理直气壮,“你有钱,买些馒头分给旁人也无妨,可半角银子他做三馒头都做不出来,超出劳动所得,便是不该,便是助长油滑偷奸之气!就是你错了!度价所的规矩不能改,州牧的命令不能违背!”
“这亳州牧,好高的人望!”君卿卿目瞪口呆。
“那是自然!”衙役起亳州牧,一张黑乎乎的脸脸上都带着光,“那是上赐予我们救苦救难的好官!若没他,你们看看外面,看看外面!亳州也逃不掉那样的兵灾!”
“不过,是多给了一点银两而已啊!”君卿卿的心灵受到了震撼,这饶态度,简直是把那亳州牧当救世主了!
“亳州牧做的极对。”随翩也缓过了神来,“刚才一路过来那场景……”
咽了口唾沫压下心头的恐慌,把那副地狱一般的场景逐出脑海:“如果放任哄抬物价,那后果,不会比那里的兵灾轻微。虽然有些矫枉过正,可是乱世用重典,此行利大于弊。”
“至于,至于这么严重,这么激动吗?”君卿卿无法想象,多给了一点费,居然还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随翩就拆开了揉碎了分析:“哄抬物价,粮商囤积居奇,物价居高不下,百姓吃不起米粮,待得家中存粮耗尽饿殍遍野之时,唯有朱门大户存粮丰富,必然会引发民乱冲击家有存粮的富户。
暴乱一起,尸横遍野是其一,暴民首领常贫乍富必然骄奢淫逸,刮地三尺如蝗虫过境,只会比山贼土匪更加凶狠暴戾,贫苦百姓若不逃难离乡便是在民乱和兵灾的反复拉锯,不出半年,外面的饿殍遍野就是簇前车之鉴。”
“的不错。”甲胄碰撞声中,响起一声标准的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