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上啊!任敬远再是伤重也是战场厮杀出来的猛将,在随亦手底下却揍不过三招!
“是我。”随亦一只手就按住了任敬远不让他动弹,表情淡然。
随亦其实早就可以显形了,不过那时候显出来的人影不稳定也没有脚更没有固定的灵体,她可不是随翩这个没要求的,不能完全显形仿若实体她就是不出面,连个白影都不漏,这也是随翩第一次看随亦完全显形后的模样。
还是那张国色香看了就遭殃的绝美五官,黑发如瀑眸似点漆,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明艳张扬。
看看随亦身上红黑色的绕襟深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素衣,随翩发自内心得感觉,自己大概又被开嘲讽了。
她们身上的衣物和装扮大概类似于系统下发的绑定装备,可以视为是她们灵体的一部分,不能更改不能脱下,连外观都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某种意义上,这大概代表她在领导眼中的形象?
在染料贵的要命的古代,颜色就代表有钱,没钱的只能穿没染过的白衣,看随亦身上的颜色,不管是红还是黑都是那么纯正,可未经晕染毫无装饰的素衣就是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大写加粗的,穷!
随翩深吸一口气压下一胸腔的玻璃渣碎刀片,勉强跟随亦点头示意,看着再一次浑身浴血的任敬远表情就很难看了:“瞎跑什么呀,伤口都裂开了,巧巧,拿家伙,这里有个不听话的要换药了!”
任敬远神色犹疑,不知道是敌是友。
要是友,断然没有他昏迷过去还要给他上刑的道理,而且还给他穿女装以示羞辱,可要是敌,废那么大劲儿给他治伤做什么?
他清楚自己的身价,活的和死的必然有很大的差别,活的活蹦乱跳和伤重到一口气的价位相差却了。
“你是何人?”任敬远迅速冷静下来,眉目警醒地反问,哪怕被按在地上吃土也不损形象。
“你的救命恩人!”随翩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不乱动了吧?再乱动我也忍不住要揍你了。”
“满口救命恩人,就是把人按在地上话的?”任敬远的心情更不好,那泥土都要塞进他嘴巴里去了!
“你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话的?”随翩一只手提起他的后衣领把人望床上一扔,碗往他面前一递,“喝药啦!”
任敬远毫无还手之力得就像被山贼抢来的压寨夫人,皱眉看着面前这一碗深棕色到近乎黑色的药汁,两道眉毛紧紧得锁在一起。
“我们要是要害你,用得着给你下药?就你这样,下药都是浪费了。”随翩看他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药碗,一脸的苦大仇深,催促到,“快喝,你不喝我就灌了哦。”
任敬远不是想不到这个,而是……
“药冷了会更苦。”裴筱捧着一叠清洗干净的纱布进来,一看他神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要喝药还是趁热的好。”
“大男人还怕苦?”随翩下意识得反驳,随后脑中就是灵光一现,裴筱和这货合作了十几年,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也不为过,那她的话就不会是无的放矢……
饶味觉可不会因为年龄和性别的改变而改变的!谁男人就不会怕苦?
想到这里随翩忍不住笑出来:“乖哦,喝完药姐姐给你蜜饯吃。”
还是没反应啊?
随翩温柔地补了一句:“要是等姐姐给你灌下去,可就没有蜜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