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脾气很好地问:“看我做什么?”
秋玲偷看被发现,讪笑一声,她和云姒都是中省殿分来的,和云姒当然比颂茸关系要亲密一点,她小声道:
“姐姐刚才不在,皇上在殿内还提到姐姐了。”
她把殿内发生的事告诉了云姒,看不上眼地撇了撇嘴:“姐姐是没看见颂茸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真是毛病,要不是跟着主子进宫,就她这样的,也配在殿内伺候!”
在她看来,颂茸没有半点规矩,有时都敢在主子说话时插嘴,这是在和宜殿,才人念着几分主仆情谊,才没事发生的,待日后出了和宜殿,这般性子少不得惹出祸端来。
如此也就罢了,心眼也和针尖一般小,生怕有人出头。
想到这里,秋玲眼中闪过一抹不忿,刚才云姒退出殿内,便换成她进殿伺候,但颂茸却处处提防她,连主子身都不让她凑近。
真是有病!
云姒轻垂了垂眸,再抬眼,她无奈摇了摇头,一副推心置腹地安抚道:“好了,她到底是和主子一同进宫的,情谊不同,你心底要是不高兴,便少与她说话。”
秋玲还要说什么,云姒打断她:
“你也知道她和主子亲近,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
秋玲扯了扯帕子,瘪唇道:
“我也只和姐姐说道说道,不会到处乱说。”
云姒笑而不语,不接这话。
她和秋玲没什么情谊,也不会和秋玲拉帮结派,她看似安抚秋玲一句,实则秋玲心底只会越觉得颂茸难以相处,她只是想给颂茸添堵罢了。
颂茸一直若有似无的阻扰令人厌烦,她也总得回敬一二。
云姒一贯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生得这般容貌,再要性子强势恶劣些,怕是要遭人厌恶。
一夜到天明,记得明日要去殿前伺候,睡前云姒都不敢浪费时间胡思乱想,她自觉身份低微,皇上不会记住她,哪怕心有余悸,也没有自作多情地想太多。
翌日不到卯时,云姒就起了身,匆匆赶到殿前时,见颂茸一脸困倦,她轻声:
“我在这伺候,你先回去休息。”
颂茸立即摇头,防备地看了云姒一样,生硬道:“不用。”
她守了一夜,最后让云姒在主子和皇上面前出头?她才没有那么傻!
云姒轻扯唇,有点一言难尽,要不是许公公都在对面看着,她根本懒得管她,同是一殿伺候的人,哪怕心底不满表面上也得藏好,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尤其是在御前跟前,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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