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英:“然后呢。”
杨志标:“我今天早上趁严家惠上学那会儿,让她认了认人,严家惠说,前天她撞到的那个人,就是刘兵。”
严家惠虽然没办法形容跟踪人的外貌,但是,见到了人后,她却还是认识的。
严家惠的指认,让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若按严家惠的说法,很显然,刘兵一开始目标应该是严家惠,偏这人过了一天后,就换了目标,而且还这么巧的换成了英子。
英子身份特殊,身边稍有风吹草动,那事件就会升级,升级成另一种可能……
所以,这会儿杨志标和裴平安都没弄清楚,刘兵到底是为啥接近英子。
卫子英惊了,轻啊了一声,道:“……是他啊?”
“这个姓刘的要干啥啊,先跟踪家惠姐,然后又想来捉我?”
杨志标:“不知道,不过有你裴叔叔在,应该要不了多久,咱们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杨志标说要不了多久,果然是没多久,还不到放学,一辆警察就闪着警鸣声,冲进了和平街严家包子店,把刘兵给带走了。
至于为啥人是从严家带走的,那是因为裴平安在弄清楚情况后,为了不让人把注意力放到老卫家和他们住的院子里,直接把人拎去了严家,告诉严父,说他和杨志标,把那天晚上跟踪严家惠的坏蛋捉住了,让严父赶紧报警,让警察过来抓人。
严父一听跟踪闺女的人被抓到,又看到这是个成年男子,同为男子,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严父气得不成,拿起灶上擀面的木棍,撸起袖子就把刘兵给打了一顿,然后再让严母去警察局报警。
严母思想老旧,从丈夫那里知道情况后,第一时间竟不是报警,而是拜托裴平安别把事嚷出去。
说,要是别人知道了,严家惠就没办法做人。
严父和裴平安听到严母的话,都有些不可思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严父瞪着严母:“这狗日的想欺负咱闺女,现在裴兄弟帮忙把人给捉到了,咱不送他去坐班房,难不成,你还想把人放了?”
严母听到男人的怒喝声,眼睛一紧:“孩子他爸小声点,小声点,你嚷啥啊,你是想让整条街都知道,咱闺女差点被人欺负的事吗,闺女还那么小,这要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做人啊?”
严父看着真想不追究的媳妇,面擀子一扬,比划着差点就往自家女人背上打下去了:“滚一边去,咱闺女凭啥不能做人,裴兄弟,你帮我看着点人,我去报警。”
严父怒瞪了眼严母,气哼道:“回头我再来说你。”
说着,便大步出了包子店。
而严母则在严父出去后,顿时红眼了。
“这个死蛮牛,这种事,他咋就敢报警呢,这要报了警,家惠以后可怎么办啊。”
裴平安看着哭起来的严母,觉得很不可思议。
好好的闺女,咋就不能做人了?
家惠又没真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在她眼里,就这么严重了。
严父很快就把警察叫来了,警察一来,稍询问了一下,就将人给带去了警察局,而裴平安则一起坐上了警车,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
至于严家两口子,则在警察走后没多久,关起门,打起来了。
*
到了警察局,警察还没开始审讯,裴平安就拦住办案警察,道:“警察同志,这个刘兵可能和你们最近调查的那宗杀人抛尸案有关系。”
正准备进审讯室的办案警察,脚步一顿,目光审视地落到裴平安身上。
裴平安眼神不躲不闪,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一个退伍证,递给警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