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而在此时,鳞羽之主开口悠悠道:“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尝试修改自己的道途叙事。”
“越与适应是不同的道路,鲲鹏。”蛇父毫不犹豫的回绝道:“我注定要践行越道途,直至最后也绝不会回头。若是试图越这一必死的命运,那却也等于是从另一层面上背叛了越之路。这正是‘越的悖论’,是无正亦无反的无限之墙。”
他用那紫中带红的蛇瞳注视着“艾华斯”:“你就这样,带着我的一鳞一羽活下去吧。你……也是我的一种延续。”
“——然而‘更易’与‘生存’却并不冲突。”
“艾华斯”双手抱胸,微微摇头道:“适应之道也同样流淌着越之血——就如同威权之道一样。
“我可不会忘却——在过去的过去,预知未来曾是越道途的能力。锚定未来,随后将之越……这不正是您先前所做的事吗?”
而听到老板突然披露的秘密,艾华斯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
鳞羽之主有一個称号,便是“窃鳞盗羽之神”,而教会对祂的正式称呼甚至也是“着鳞饰羽之神”,那么他的“鳞与羽”又是从哪来的,以至于能让它成为柱神的称呼呢?
果不其然——那正是作为“有羽之蛇”的诸蛇之父!
鳞羽之主昔日曾窃夺了蛇父的预知能力,就如同《蛛丝密续》窃夺了洛基的至高天神血一样。
也正是因为适应道途中混杂了一部分的越道途,如今的适应者们才会沾染越之特性——无论是刺杀强者、富人与官员的刺客,亦或是用毒来以弱胜强、用药来战胜死亡的医师,以及对抗比知性生物更强、泛滥成灾的“魔兽”们的猎人,都多少有着一丝越的味道。
——适者生存。
适应的本质,便正是“进化”!而进化无疑便是“为了生存的越”……
……这所谓一饮一啄,皆为定数。
昔日的“着鳞饰羽”之举,如今却居然成为了适应道途大偏离的起点……
“——这并不奇怪,艾华斯。”
当艾华斯想到这里时,他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再度变得昏暗了起来。
在那漆黑的空间之中,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椅子。而鳞羽之主则双膝交叠、十指交叉,那无脸的男人不是很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周围没有任何光源,却意外能看清鳞羽之主的那虚无的面目。
“——这一幕的场景,看起来就像是反派小兵在跟逆光的Boss汇报情况一样。”
艾华斯忍不住吐槽道。
而鳞羽之主却只是呵呵的笑着:“其实也差不太多。
“你猜得不错……适应道途之所以生大偏斜,就是因为适应道途中掺杂了一部分的越道途。也正因如此,在有强敌存在的时刻适应道途就会更稳定一些。
“而如今,没有外敌,适应道途也就容易偏离。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算意外。不如说这非常合理——甚至是不可避免的情况。
“想想你自己的情况吧,道途对物质界的影响是长久而深远的。后来的柱神,终究会受到先来的影响。威权之神同样也有着越的一面、同时更有力量的痕迹;爱之神向往着究极之美,同样也有野兽之欲。
“在我最终升神之前,我也曾是蛇父的信徒、更是祂的使徒。”
鳞羽之主缓缓说道:“我从他那里窃夺了名为‘八卦之爻’的鳞片,以及名为‘猎食之雨’的羽毛。前者是预知的能力,后者则是进化的本质。”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种事?”
听到这种关系到柱神更迭的本质秘密,艾华斯没有余力去好奇与惊叹、反而是提起了精神,变得异常警惕。
“那自然是因为你与蛇父有着些许关系了。”
鳞羽之主笑道:“环天司为蛇父之子,而你是环天司所切割的半身。你可以被视为他的一部分,也可以视为他的弟弟,亦或是视为他的后代。但不管如何,伱都与蛇父有着些许‘缘’之层面的联系。
“——知道为什么,你身边总会生各种小概率事件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