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道:“家里安排了婚事,嫁人去了。”
闫淑芬一阵无语,乡镇那些学校真是不靠谱。怪不得小叔子说他成绩好,却怎么补习都没考上大学了。
“澜澜,入乡随俗,子弟校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你让小琅去请了事假,班主任老师立即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一整个下午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搞到没去上学。回来问小琅她也只知道你老家有人来了,有点事。”
程澜挠挠头,这事好像确实是她不对。
“大伯母,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我一时忘了自己已经在成都的学校上学,还是按照以前学校的做派在行事。我以后会注意的。”
闫淑芬点点头,“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应该学会尊重教育工作者,尊重学校的纪律。做任何事都应该有敬畏之心才对!”
“嗯,我知道了。”
林师长也想到了那十年教育工作变得十分混乱。
所以虽然程澜今天表现得自然散漫、无组织无纪律。但责任不全在她身上。
他道:“澜澜,你把东西从成都批发回去卖,那边是谁在接货跟卖货呢?”
程澜便把楚锦程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林琅皱眉道:“村里那么多人,你干嘛要找个地主崽子啊?”
程澜道:“楚家不是土豪劣绅,是开明地主。他家老爷子曾经给八路军捐给军资,是我爷爷带去部队的。林爷爷你还记得么?”
林师长凝神想了想,“嗯,是有这回事。当时部队化整为零了,有一阵实在是缺物资。老连长让我们大家都想想办法。当时我们连队就驻扎在离你们村三百里的地方,你爷爷就说他试试回去化化缘。那次他翻山越岭带回来了五杆枪、200发子弹。说是你们村一个大地主出钱又托关系弄到的。原来是那家的后人啊,那品性应该是不错的。”
他顿了顿,“那之后,你爷爷和几个机灵点的战友,还领了老连长的命令在附近沦陷区开了个酒馆收集情报、筹集资金。化缘这种事也可一而不可再啊。我们在后方酿酒,运到酒馆卖。他们到了日子就安排人把情报和物资抄小路送回山沟沟里。我们后方这才能吃饱饭,隔三差五还打个牙祭。那酒馆开了几个月呢。你爷爷当掌柜的,生意做得还可以的。我看你就继承了他的经商天赋。不过啊,他们出去收集情报,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要完成任务,首要就是必须得有纪律性。当时他回来,好家伙,起码胖了十斤!不过领导一叫回,立马就回了。”
程澜惭愧点头,“嗯,林爷爷,我知错了。”
“好了,不说了。下不为例就是了。淑芬你打个电话和老师解释一下。”
闫淑芬点点头。
这样算是有家长背书,省得明天程澜去学校被当众叫起来解释。
这么大的小姑娘,还是要面子的。
林景东道:“爸,你们打仗的时候还能酿酒卖啊?”
“那会儿化整为零,自己解决给养。正好那附近有高粱,还找到些简单设备,又有战友参军前酿过酒卖。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林景东道:“如今中央财政困难,军区后勤也难。如果能让我们也出去做生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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