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语气真挚:“罗勒叶是没什么好摸的,可那是你的信息素味道,我摸叶子了,就当是摸了你的腺体。”
楚未年明知这个名义上的小未婚妻说话不负责任,只是在玩,犬牙还是轻微发痒,牙关酸热,口中产生分泌物。
陈子轻甩开他的手臂,冷淡地说:“算了,我不摸了,你把碗洗了吧,我上楼去了。”
楚未年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头也不回。
直到少年快消失在过道拐弯处,他才不快不慢地开口:“在院子西边的休息区。”
陈子轻见到了网页上的罗勒叶,也闻了,摸了,形状味道都和资料上的一样。
楚未年
指节把那盆罗勒叶搬上楼,放在他床边。
陈子轻踢了花盆:“里面有没有虫子啊,你就搬过来。”
“不是喜欢你未年哥哥的信息素吗?”楚未年说,“那就让它陪着你入眠。”
陈子轻厌恶道:“我又不喜欢了!”
楚未年笑得前俯后仰。
陈子轻满脸黑线,楚未年喜欢神经病,他在楚未年面前最好时刻穿着马甲,楚未年好这口。
……
那盆栽的位置从床边挪到了客厅阳台,就这么住下来了。
陈子轻把楚未年搬运途中不小心弄折了的叶子拖起来,小心地抚起来,吹掉上面的灰土。四周很静,他一回头,毫无预兆地撞进一双浅灰色的眼瞳里。
楚未年的混血感恰到好处,五官带着点痞气的帅,二十多岁的男人,桀骜,难以被驯服。
陈子轻感觉此时的他比较好说话,就跟他提了个事:“你以后别再送我乐高了,我不喜欢拼那玩意儿。”
“肯说实话了。”楚未年挑挑眉,“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离我远点,”陈子轻故作惊慌,“啊,不是,我喜欢你离我近点。”
捉弄完了,他就乖了,坦诚道:“其实我喜欢手机挂件。”
楚未年想起他手机上的那条:“小狗样式的?”
陈子轻点点头。
楚未年说:“五一的时候,买给你。”
陈子轻:“……”一个手机挂件,还要挑节日送。
夜更深了,陈子轻吃的饭菜没消化掉,热量刺激得他大脑活跃,他睡不着,就把带过来的习题册拿出来写。
客厅拢着安宁的气氛。
陈子轻写了会,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湛蓝的小铁盒,就在阳台的圆桌上。
是楚未年落下的。
陈子轻放下笔过去,他偷偷打开小铁盒,想看看楚未年吃的什么东西,没想到是糖粒。
入口就让他不适地蹙起眉心,糖粒的浓度极高,甜齁了。
陈子轻忍着干呕咽下去,他看着铁盒里的一粒粒小白片,表面看是个普通的润喉,尝了才知道是糖。
楚未年嗜甜。
陈子轻把盒子盖上,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他把手放在嘴边哈口气,没味道。
为了稳妥起见,陈子轻还是去刷了个牙。他吐漱口水的时候想,楚未年会不会数小盒子里的糖粒啊?
应该不会,谁会那么无聊。
楚未年真就那么无聊,他数了,发现少了一粒。
小未婚妻偷人东西吃,是个小贼。
楚未年轻晃铁盒,里面发出清脆声响,这糖粒,正常人吃不下去,那小贼肯定吐了,浪费。他咀嚼美味一样,吃了一把糖粒,大脑皮层得到纾解。
左边响起脚步声,少年擦着嘴角的水迹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抱着胳膊抬眼:“擦什么嘴,去卫生间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