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下一句并不是“你积极成了这样子,怎么还一次次失败”这类打击人的话。
陈子轻扶墙站立,把身体的重心放在没扭伤的那只脚,他跟三哥说起自己做宿主以来的一路失败。
系统:“小弟,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微笑面对世界。”
陈子轻想也不想:“那是一定的啦。”
他通过三哥要到了常客的住址,就说出第二个事:“我想买缓解疼痛的道具药。”
系统:“不用买,我剥去你的痛觉神经,一个半小时后复原。”
陈子轻哪里见过这阵仗,他连意思都没搞懂,脚踝的痛感就消失无踪,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现在他一口气跑十八楼都不带喘的。
乖乖,还能这样啊。
“谢谢三哥!”陈子轻道了谢就赶紧前往目的地。
……
常客叫周庆,他是外地人来西宁务工,十多年前在这个城市买了个老破小,妻子贤惠,女儿l懂事,街坊四邻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一家人本该其乐融融,只可惜发生了这场悲剧,妻子没了丈夫,女儿l没了父亲。
邻居们都讲他可怜,五十多岁也不算大岁数,怎么就因为摔了一跤把命给摔没了。
阎王爷一下都不能等,说把他收走就收走,连让他跟家里人见一面的时间也不给,惨的呢。
周庆夫妇感情要好,父女关系和睦,他早两年就退休了,女儿l在西宁一家学校教书,妻子整天在家以泪洗面,精神恍惚,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丈夫离世带给她的悲痛。
“是个命苦的。”小区
()里的大妈唏嘘。
陈子轻在树荫下乘凉:“下个月不就七月半了吗,他的妻儿l可以给他多烧些纸,让他在地底下不愁吃不愁穿。”
大妈说:“烧是肯定要烧的,还要去餐馆外面烧,他人就是在那没的。”
“家里以后不好过,没找餐馆要赔偿吗?”
大妈摆摆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老婆孩子像他一样,都老老实实的,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他们都讲道理的,哪能乱讹人,又不是在餐馆吃了什么东西被毒死的,派出所查得明明白白,就是个突发性的脑子里什么血,反正人很快就去了。”
“这样啊。”
陈子轻在周庆家附近打探到的信息,跟发布任务的某员工透露的差不多,没别的情况。
没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只能等着看某员工的直觉灵验,等对方心里那股不安落实,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再说。
爱琴湖风景秀丽,位于大学城的附近,不少的情侣都会把约会地点选在这里。
夜幕来临之后,幽静的湖面上水波荡漾,湖边的路灯倒映在湖面上,星星点点,泛起银色的幽光。
环湖的小路上偶有几对身影闲散地走过,他们手挽着手,映着湖面上的星光。
下了班的钱伟骑着摩托,带着后座上的女友潘云一路呼啸,最终停在了爱琴湖公园的门口。
“咔哒!”
钱伟猛地一踢车撑,就把摩托架在了路边,潘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从后座跃下来,她脱下头盔,露出一头秀丽的长发。
“怎么又来这里?”潘云抱怨道。
“这附近也没什么好玩地方了,我们就在这里逛会吧。”钱伟说,“然后我们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那行吧。”潘云微微有些不满。
其实大学城有好玩的地方,但钱伟几乎每次都带对象来这些地方,这一回两回七回八回来的次数多了,对象自然会不高兴,觉得他不够用心。
他哪是不用心,他是钱包有限,由不得他飙起来。
夏夜的虫鸣有点吵人,公园里亮着路灯,却被摇曳的树影遮挡了灯光,整条路都显得幽暗而漫长。
潘云挽着钱伟的胳膊,一边聊天一边绕湖散着步,天南地北的随意聊着,钱伟为人幽默,潘云被逗得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