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小友究竟有何要求请尽管言明,我傅老榕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
听完傅老榕的话,贺鸿森暗暗松了口气看了周文强一眼,心说原来你是故意漫天要价可让我好担心啊。
他如今还不是那个跺跺脚澳城就会地震的澳城王枭雄心性还没养成一样怕双方谈崩,被人活活斩死在泰兴赌场。
“傅先生果然是聪明人,基本都猜对,就只有一点猜错。我周文强如果要入主澳城博彩业,不是不行,而是我目前还看不上你的这点生意,这行太low逼了,我还真瞧不上。”
开玩笑,赌业是赚钱,能比房地产、金融股票更赚吗?而且澳府还要抽走八成利润,简直堪比后世的烟草税。
贺鸿森在后世被李家成这个华人首富死死压制几十年,不是他不赚钱,而是赚到的钱大头都要归澳府。
在周文强看来,如果不是有特别原因,开赌场做博彩业简直就是往自己的档裤上抹屎,太丢人!
“但是钱我喜欢,这七百万澳城币既然入了我手,就别指望我会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周文强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贺鸿森,他那一百万都是跟着自己赚的,就算按赌场规矩能分给他的也只是小头而已。他可从没想过与贺鸿森深交,根本不用顾忌其感受。
傅老榕苦笑道:“这个自然,周小友凭本事赢到的钱,自然都是你的。”
周文强点点头,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我可以放泰兴一马,不过傅先生要在澳城日报连买三天头条,承认当年能够赢下我师傅龙四,靠得是外人之力,你的赌术根本连给我师傅提鞋都不配,这‘提鞋’两个字是万万不能少的,少了就是不够诚意。能做到吗?”
傅老榕长吸一口气,硬是忍住了心中的滚滚怒意:“本来我的赌术就不及龙四,这件事,我会去做!”
如果时光倒退个十年二十年,被周文强如此逼迫,傅老榕恐怕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这口气,就算不要了这片基业,也会同周文强拼个鱼死网破。
可如今的他,已经老了。
他晚年向佛,更因为在禅院感悟人生,疏于戒备,竟然被人绑架,还因此被绑匪切掉了小半个耳朵,差点就变成‘一只耳’。
这个时期的傅老榕对上如日初生、动不动就会杀灭一个字头的周文强,怎么可能有胆量翻脸?
哪怕泰兴是他的地盘,哪怕澳城有几千矮骡子要靠他吃饭、随时可以为他卖命,傅老榕还是没有勇气跟眼前这位‘周阎王’拼命。
傅老榕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周小友,你可还有第三件事?”
“第三,以后‘神州公司’和‘向东船运’的货品,一率都要减少抽水!”
周文强冷笑连连:“实话说,我们运输这些禁运物资,也是将本求利,赚取利润。可我们是冒着巨大风险去赚钱,去帮助祖国大陆,是将本求利,无可厚非!”
“你都做了什么?靠着垄断手段,澳港码头上的抽水居然比港岛还要高出三成!这种黑心钱赚多了会被雷劈的。我让你减少抽水,都是为你着想。”
傅老榕长叹一声:“一切都依了周小友,以后‘神州公司’和‘向东船运’的货品免四成抽水,也算我傅老榕为祖国大陆做些贡献。”
周文强面色一缓,微笑道:“傅先生,我代表祖国、代表人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