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阿平微微皱眉,虽然他一向高举正义的专情大旗反对后·宫主义,而且十分不齿周文强的作为,却不屑对一名咏春弟子出手。
“你说让开就让开?我可告诉你,师傅虽然不让我随便伤人,但你侮辱我师叔,那就不同了。”
黄梁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这次占足了道理,自然是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迎面就是一记咏春摊打。
阿平一扬手,将黄梁的拳头扣在手中,轻轻一推一送,黄梁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自己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离地而起,险些就摔了个屁股墩儿。幸亏身旁都是咏春门人,几人联手接住了他,才没让这位大师兄当场丢脸。
阿平冷笑道:“能教出你这种徒弟,可见咏春也是名过其实。替我告诉你们的师傅叶问,或者是师叔周文强,就说我明天这个时间会来挑战咏春,如果他们不在,我会当场拆了你们咏春的招牌!“
说完分开众人,转身就走。
他此来目的就是为了周文强,周文强如果不出,至少也要先打败叶问,然后逼出这位港岛无双战神,却没什么心思和这些咏春弟子计较。
接到黄梁电话的时候,叶问刚刚回到太平山顶的周宅,正和老婆张永年、雷英东商谈婚礼诸事,听黄梁说完经过,叶问微微皱眉道:“行了,这件事不要惊动你师叔,一切都有师傅我出面应付。”
见叶问放下电话,张永年有些担心地问道:“问哥,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怎么还牵涉到阿强了?”
“放心,没什么大事的。”
叶问笑道:“我们开武馆的,总会遇到些上门挑战的武林同道,这如果也算是麻烦,那武馆也不用开了。阿强贵人事多,又值喜期,这件事不用让他知道,我自然会解决的。”
雷英东皱眉道:“叶师傅不可大意啊,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调查清楚了没有?”
叶问无所谓地笑道:“对方并没有留下姓名其实这再正常也不过,无非就是怕挑战失败,丢了面子,于自己名声有损。当年我还在佛·山的时候,有好事者说我是佛·山第一高手,结果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挑战我,早就习惯啦。”
张永年也笑了:“雷先生就别担心了,这种事连我都习惯了。我们还是商量下喜饼的事情吧,我感觉还是应该多备一些,方便多送一些给家里孩子多的宾客”
“这方面我都没有多少经验,叶夫人是阿强的师嫂,一切都是你拿主意就好。”
雷英东见叶问夫妻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次日,咏春武馆中。
两条身影交错纵横、往来如电,每一次臂腿相触,都发出砰然大响,如金斧击石。
围在旁边的咏春弟子,一个个看得目眩神迷,都忘记了要给师傅加油助威。
交手几十回合,看似平分秋色,叶问却越打越是心惊。
他当年还在佛·山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与大宗师宫羽田试问手,而且还占据了上风;金楼会宫二,也是虽败实胜;这些年潜心武学,更是稳稳进入到大宗师境界,咏春三板斧:摊、膀、伏,被他练到炉火纯青。
尤其在半年前,他与宫二秘会于大与山上,以武会旧友、老情人见面。
宫二以宫家六十四手、叶里藏花相试,他也在宫家绝学的逼迫下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从咏春寸劲中彻底领悟了内劲,进入国术传说中的化劲层次!
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化劲大宗师。
本以为自己在港岛已是放眼无敌,就连号称港岛无双战神的师弟都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想到随便一个踢馆的阿平,竟然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对手简直力大如牛、肌肤如铁,而且一招一式毫无花巧,就如两军交战,大将军手中的银枪长戟,招招直击他要害。咏春已经是‘简单’到了极点的武学,可对方的招法却比他还要简单!
根本就没有什么门派招法,就是将速度、力量练到了极致,而且临战经验无比丰富,根本不像是擂台上出身的国术高手,而是从战场上、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百战之身。
‘他是个杀人者!’
耳边腿影重重,带起阵阵锐啸之声,叶问心中一惊,瞬间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华夏国术高手中早有传说,这种人无门无派,更没有师傅传承,就是凭借骇人的天赋,于无数次搏命中活下来,最后成为恐怖的杀人者!
眼前这人就是!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