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眨了眨眼睛,眼眶也有些泛酸。
对成安来说,她们是一年多不见,但对温宴而言,已然是十余年过去了。
她上辈子回京时,成安已经远嫁,驸马不是京城人士,公主府亦建在了驸马的祖籍。
温宴和成安后来陆陆续续用书信联系,可终究不是相逢。
成安拉着温宴在亭子里坐下,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不知道从何说起,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这些日子急死了!”成安道,“我知道你回京了,可我不能出宫去看你,又不好召你进宫,只能干着急。我听说今儿父皇召你到御书房,就赶紧让玉蝉在半道上等你。”
温宴明白成安的意思。
惠妃娘娘考量很多,温宴虽回京了,但她不知道皇上的态度,不敢贸然让成安见温宴。
成安挽着温宴,絮絮道:“你和霍以骁怎么熟起来的?
他写信来问我要东西,我吃惊极了,你都不给我回信!
后来我听说,他因为你把顺平伯的孙儿弄到大牢里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还有,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回京?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也省得我把东西大老远给你送去!
以后就方便了,你就在京中,我让人直接送去你家里就好了。
哎,你头上这簪子是我给你的吧?
好看,果然衬你,我没选错!”
成安语速快,跟倒豆子似的。
温宴一个劲儿笑,她仿若是回到了从前。
“我慢慢跟你说,”温宴调皮,说的是慢慢,一开口却是个厉害的,“我瞧上他了,他也瞧上我了,肯定得熟啊。”
成安瞪大了眼睛,小手一挥,让宫女嬷嬷们去附近守着,然后她双手按住了温宴的肩膀:“从头招来!”
温宴挑了些能说的,一一告诉成安。
成安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道:“霍以骁他……好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又好像不是……”
霍以骁对朱晟都是说动手就动手的,把季究扔下水什么的,真的不算事儿。
可要说他是因为温宴,因为一个姑娘家而如此,成安又有些想象不出来。
唔,也不是。
成安想,就霍以骁写信问她要东西时,那字里行间透出来的狮子大开口的理直气壮,也算是可窥一斑。
霍以骁很看重温宴。
他们是真的看对眼了。
只是,这两人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