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不安,会让朱钰着急、慌乱,以他的性子,自己就能出一堆昏招了。
到时候,哪里还要柳仁沣告密,朱钰自己就先把自己摔折了。
牢中,柳宗全回过神来,问:“祖父与四公子说了什么?”
“不是什么要紧事,”柳仁沣道,“只是觉得四公子很有意思。”
四公子是聪明人。
柳仁沣要拖朱钰下水,就必须卖给霍以骁。
卖给其他三司官员,人家碍于朱钰身份,不一定愿意去动一个皇子。
回头被皇上秋后算账,普通官员,谁挺得住?
霍以骁不一样,他本身就是皇帝的儿子。
不管是他自己要上位,还是他想继续为平西侯府、为夏太傅等人报仇,他都不可能由着朱钰好过。
“行了,”柳仁沣笑道,“我们爷孙两个,今晚上有酒有肉,挺好。”
别看牢里状况差,但柳仁沣想开了,就觉得什么都不算事儿了。
起码,吃得香、睡得着。
朱钰在外头锦衣玉食又如何?
舍了他们,又得知他柳仁沣说出了铁器下落,朱钰寝食难安!
他就等着看,朱钰和俞皇后能商量出什么好法子来。
都察院整理好了柳仁沣的供词,立刻送入了御书房。
皇上翻看完,气得把案卷摔在了地上。
“出了西关?卖给西域商人?最后恐落入西域王庭?”皇上胸口起伏,“他们怎么敢?”
与西域百姓通商,这是发展商业,是赚银子,这很正常。
甚至,朝廷也和西域王庭做些丝绸、瓷器的买卖,可哪个会把铁卖给他们?
霍怀定垂着眼,道:“已经立刻知会在承天府的官员,去搜查库房,把余下的那一小部分铁器找出来。”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霍怀定抓紧着办。
这消息传往承天府,也在千步廊传了几句。
各处都知道柳仁沣松口了,且说的是铁器。
朱钰正在户部看文书,听见几句传言,后脖子的汗毛全立了起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