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表现得很欣喜,原来他也跟我住在同一个地方。我是卑劣的,我甚至违背了结婚时候与他的诺言,但是感情这种事是控制不住的,我想我和这个男人真的很有缘分。
回到公寓我才知道这人居然是对面老木匠的儿子……
第一篇日记以省略号结尾,嘉宾们的表情却都惊悚起来。
“老木匠有儿子?”裴少渝眉头微微拧着。
蒋欢欢当即道:“没有,他都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儿子。”
傅乐杞说:“那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继续往下看。
第二篇是两人的第二次相遇,明明是住在同一层楼对面的人,第二次相遇却是在一个月之后,又是妻子加班后的一天。
她写道——我又遇到他了,一个多月没见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我,没想到在车站一看到我他就把我认出来了,我心里是窃喜的[笑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他都是狼狈的时候,这回我拿了一个很重的快递,是他帮我搬回家的。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热心的人,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这次我忍不住多和他聊了几句,不愧是老木匠的儿子,他也是做木匠的,但是他很爱干净身上从来不会有老木匠那种臭味,相反每回见他他身上都有洗衣粉的味道。ps:他穿的衣服很有老木匠的风格,我问起来的时候他笑了笑,他笑起来好阳光,夜晚好像都亮了。
裴少渝正凑过来看,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嫌弃的表情都藏不住。
恋爱脑就是这样的,即便只是写日记也掩饰不了是恋爱脑的本质。
越到后面妻子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感情就更加强烈,可能是在自己丈夫那边没有得到关心和爱护,这个男人稍微帮她一点点就能让她心动不已,两人在见到第五次的时候约了吃饭。
这个进展速度说快挺快,说慢也是隔了两三个月。
吃饭过程中妻子又了解到了更多,男人说他是木匠的私生子,木匠并不喜欢他所以两人从来不会碰面,甚至他会挑木匠不在的时候或者已经睡觉的时候回家。
妻子问他为什么不选择搬出去住,他说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虽然两人关系不好但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老木匠酗酒成性要是出事了他不会原谅自己。
但凡是男人说的妻子都信,没有丁点怀疑地记录在了日记本里。
但实际上男人说的那些漏洞百出。
杨冬途作为导演,看到这里脑中已经差不多有完整的剧情了。
他问众人道:“你们看过寄生虫这部电影吗?”
高可梨点点头,反应过来后眼神一变,“杨爸你是说……”
“没错,我怀疑这个和这个女人约会的绅士男人,就是寄生在老木匠家的寄生虫。”杨冬途看完日记本的最后,开始跟大家分析道:“首先我注意到的是女人说他穿得衣服和老木匠的风格很像,我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穿得就是老木匠洗好没穿的衣服?要是他穿自己的衣服,清洗晾晒起来就十分不方便。”
云韶若有所思,可又觉得这事情经不起推敲:“寄生虫那个电影里住的好歹是别墅里的地下室,老木匠家这么小怎么住得下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他完全施展不开呀。”
沈妤妤接了句,“他可能是把老木匠家当做自己家了。”
杨冬途立马给了沈妤妤一个赞赏的表情,“我也觉得有可能,之前我就在林劲的吐槽短信里看到过他说老木匠经常不在家还没有脑子,有时候就算下班回家也是醉醺醺的,这样的人就算回到家也不会发现家里出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小票都在女人那边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自己爱收集,另一个就可能是每次付钱的都是她,那就能证明这个男人大概率是没有工作的寄生虫。”
虽然知道是剧情,但在场的人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傅乐杞说,“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仅鸠占鹊巢、还欺骗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可能带走酸酸的也是他。”
沈妤妤的声音有些幽幽的,结合剧情再加上在这个森冷的过道就显得十分渗人,“酸酸家和小夫妻家中间有一面双面镜,拉开镜子就能来去自如。从他们俩出去吃饭的频率和店面来看,这个男人很喜欢吃肉并且吃不同的肉。我猜……呜?”
剩下的话就全被高可梨带着葱香味道的手捂在了嘴里。
高可梨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别,别说了,我刚吃的饼。”
沈妤妤就贴心地不说了。
大概地知道了一点酸酸的去向以后,云韶就有点不太想继续待着这个房间了,总觉得瘆得慌。
“我们接下去要去的房间不会就是老木匠的家里了吧?”
云韶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自己左手边的房门上,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小半步,只觉得这个房间的阴气比别的地方还要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