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允许容钰出府,更不允许容钰接触外人
说好的跨年炮,跨完年就该停了,可戴了狗牌的卫京檀像是真的化身为狗,发情一样操了容钰一宿,容钰被他生生干晕过去,后面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翌日容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眼睛没睁伸手在身侧摸,触手是冰凉的被子,卫京檀不在身边。他睁着迷茫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哑着嗓子唤墨书进来伺候,这才知道卫京檀进宫了。
大年初一朝臣们都要进宫给皇帝拜年,还要一起用膳,君臣之间进行对上一年的回顾与下一年的展望,整个过程大概要持续到下午。
这事容钰知道,毕竟往年容修永也是如此。
但这不妨碍他不高兴,昨夜里卫京檀发狠地折腾他,到现在浑身上下还酸痛得不行。谁料想一醒来就看不见人影,让他心里很不爽。
他让墨书把食铁兽带过来,撸了一会儿圆滚滚的熊崽子,心中的郁气才算消了点,忍着没有把卫京檀的新宅子砸个稀巴烂。
卫京檀下朝的时间比想象中要早,彼时太阳刚刚升到正空,卫京檀朝服都没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卧房,抱着容钰就要亲。
容钰刚喝完药,眉头紧皱,脸蛋绷得紧紧的。
见那张俊脸凑过来,抬手就呼上去,抿着嘴唇,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卫京檀倒是心情很不错,在容钰颈窝里不停地拱,又是咬又是舔,硬把容钰磨得腰软无力,靠在他怀里不稳地喘着气。
见卫京檀始终勾着嘴唇,容钰斜睨他一眼,“捡着银子了?”
瞧那样子,好像遇见什么天大的好事了。
卫京檀垂眸看着容钰,“皇帝要不行了,今日早朝是太子代他举行的。”
在朝堂上听闻这个消息,卫京檀始终是波澜不惊的,一张脸笼罩在狰狞的狼头面具里,暗影遮住深不见底的双眸,任谁也难以窥测他的情绪。
唯有回到容钰身边,他像个藏不住秘密的愣头青,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往外说。
容钰挑了挑眉,怪不得卫京檀回来的这么快。
卫京檀眼里闪过一丝讥讽,继续道:“之前皇帝寿诞,西夏进贡了一对双生姐妹,一进宫便独得恩宠,夜夜笙歌。昨夜除夕,皇帝又宿在了这对姐妹宫中,力不从心时多吃了两颗‘仙丹’,便口鼻流血,昏迷不醒。”
“知道得挺清楚,你昨夜趴皇帝床底下听见的?”容钰还记早上的仇呢,说起话来像带刺,阴阳怪气的。
卫京檀让他堵得一噎,反应过来嘴角挂上痞气的坏笑,流氓似的拍了他两下屁股,“我昨夜在哪个床上你不知道?”
容钰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屁股隐隐作痛。
卫京檀锲而不舍地黏上去,下巴搁在容钰头顶搂着他,道:“太子嘴上说皇帝染了风寒,其实根本没打算遮掩,这事随随便便就从宫里漏了出来,如今前朝后宫都知道了。”
听他讲完,容钰也想起剧情中似乎有这么一段,但是并未传出元景帝昏迷的真实原因,而且没过多久元景帝就痊愈了,是太子寻来的一个“仙师”给治好的,也因此巩固了对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不过这一世没有三皇子竞争,太子应该不会再费劲心思表示孝心,直接等皇帝殡天,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继位。
这样看来,恐怕事情发展的节奏要比原书剧情快上一倍。
容钰不由得瞥向卫京檀,“你打算怎么做?”
卫京檀黑眸动了动,飞速闪过一缕晦暗,“等皇帝一死就动手。”
如今觊觎帝位的不只有他和太子,六、七两位小皇子也在他们母家的运作下拥有彼此的拥趸,甚至于那位低调的荣宁长公主,也并不是大众以为的那般整日礼佛念经、不问世事。
皇帝的一场昏迷,让所有人都蠢蠢欲动起来,隐藏于暗中的无数双眼睛,都转动目光紧紧盯着那红墙黛瓦的皇城。
然而皇帝驾崩那一刻才是宫里最混乱的时候,彼时帝位空悬,尘埃未定,各方人马显神通。太子想继位,做梦去吧!他会送所有人一起上西天。
容钰却眉心微蹙,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摸了摸卫京檀颈上的项圈,叮嘱道:“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