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再卫京檀后脑上拍了一下,他推开卫京檀,在枕头边翻了半天,摸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取出那只许久没碰过的口笼,给卫京檀套上了。
卫京檀黑眸盯着他,流畅利落的下颌被口笼罩住,黑色的器具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脖颈上的小金牌随着他喉结的滚动也闪烁出幽光,使他看起来禁欲又野性难驯。
更像一只狗了。
容钰笑吟吟地拍了拍笼子,宛如在扇卫京檀耳光,不疼,但羞辱意味极强。
“还咬我吗?坏狗。”
卫京檀冲他咧开嘴,尖锐的犬齿抵在下唇,“你觉得这东西能困住我?”
这口笼并非什么坚韧金属制成,皮带也是普通的材质,机关也相当简单,卫京檀上一次就在容钰睡觉时自行解开过,况且就算不用机关,他也能轻易毁掉这只笼子。
容钰却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狗笼子,关不住人,能关住狗。”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流转,闪烁出胜券在握的衿傲,像藏着钩子,拉扯着卫京檀的神经,让他心痒难耐。
他一把将容钰按在身下,用冰冷的口笼摩擦容钰的脸颊和脖颈,半晌低笑出声,“好吧,你关住我了。”
一夜旖旎。
翌日天光大亮,容钰浑身酸痛地醒来,墨书站在旁边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容钰:“……”
“上次蔡舒给开的药膏应该还在,一会儿你去抹点儿。”
墨书把热好的帕子递过去,嘴里嘀咕,“还说呢,下次他再来大可以直接叫我,我出去便是,别来敲我脖子,疼死了。”
容钰一边擦脸一边在心里骂卫京檀,他干的好事却要自己替他面对,要不是他人早走了,非抽一巴掌不可。
正想着,秦嬷嬷从外间走进来,压低声音说:“哥儿,那院儿醒了。”
容钰问:“什么时候醒的?”
“昨儿夜里。”
容钰将帕子扔进盆里,“叫卫五进来。”
卫五从门外走进,在他床前站定,不等容钰开口,便面无表情地回答,“东西已经送进去了。”
“哥儿,到底是什么大礼啊?”墨书相当好奇。公子亲自给白氏准备的,肯定不会是寻常之物。
容钰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是让白氏魂牵梦萦的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魂牵梦萦。
因为当白氏看到那东西时,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东西的影子,仿佛嵌入她骨髓里的噩梦,永远也挥之不去。
——那赫然是一张几近腐烂的脸皮,白色蛆虫从空洞的眼眶里拱出,啃食着干涸的血块。
可即便这张脸已经面目全非,白氏仍能认出他的身份,只因那条狰狞似蜈蚣般的疤痕还清晰地存在,从上至下活生生将面皮分割成两半,就如同两张脸一般。
【作家想说的话:】
容钰:吓死你,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