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孩童的口气,有种少年老成之感,唐九榆来了几分兴致,“是啊,你去过湘玉城?”
“没有,我只知道那里有很多的锦带花。”
唐九榆笑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将折扇斜插在腰带上,与阿湛聊了起来。
苍穹万丈夜苍茫,月移双影苑中逢,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因一株植被,莫名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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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鱼肚白时,秦妧从混沌中醒来,身边空空,只剩锦褥压陷的痕迹。
她捏着侧头坐起身,头痛欲裂,根本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唯一的印象就是裴衍将她带上了马车。
外面的茯苓听见动静,赶忙端着醒酒汤进来,“世子一早就去书房忙了,吩咐奴婢等奶奶醒了就送上醒酒汤。”
今日休沐,可天还没亮,魏野就来了府中,说是有很急的事情禀告。茯苓不敢打听,也不敢多嘴,只说世子去了书房。
已过了酒醉的劲儿,醒酒汤也没了多大效用,但秦妧还是在洗漱后,捏着鼻子喝下了。
然而在更换衣裙想要去请安时,忽然记起一件事,“我那身月华裙呢?”
茯苓摇头,想起昨夜世子抱着大奶奶走进门,低头忍笑,“奴婢没瞧见。”
秦妧狐疑地坐到妆台前,刚要上妆,又发现樱唇微肿,面色红润,宛如一朵初绽的榴花,艳丽欲滴。
碰了碰自己的唇,秦妧不可抑制地红了脸,臆想联翩。可身体并没有异样,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也难说。
裴衍那人,亦正亦邪,在这种事上又有些热衷,谁知道他在她喝多的时候做了什么呀。
拍拍发烫的脸蛋,秦妧起身去了辛夷苑,在庭院中无意遇见了正与杨氏闲聊的唐九榆。
微微颔首,秦妧坐在了杨氏身边,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从丈夫的回信中,杨氏得知唐九榆是个鬼才,本事和门路极多,故而又燃起了快要湮灭的希望,期盼能通过唐九榆得到次子的下落。
“寻人的事就拜托唐先生了。”
杨氏使了个眼色,示意薛妈妈端来一个红布托盘,上面摆满了金锭子。
唐九榆已经收了安定侯的百两酬劳,再收杨氏的钱多少有些理亏。他拂了拂袖,笑道:“等寻到二爷再说吧。”
为了次子的事,杨氏想尽力展现热忱的一面,便试着将唐九榆当成家人,也就邀他一同共进早膳。
侯府的早膳,不说八珍玉食,也是丰富美味,厨役还熬制了一大锅杨梅荔枝甜水。
裴衍过来时,面色和煦地坐到了秦妧身边,与唐九榆打了声招呼。
“唐先生是稀客,应该多住几日,也让裴某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唐九榆接过薛妈妈递来的糖水,笑着回道:“奉命前来,不敢耽搁,还是等寻到二爷后,再向世子讨杯邀功的酒吧。”
裴衍淡笑,没有询问他手里现有的线索,只道了句“量力而为就好”。
今日休沐,裴衍本打算推掉手头的事,多多陪秦妧,可一直到晌午也没见秦妧回来。
裴衍坐在院子里与魏野下棋,招招狠厉,“杀”得魏野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