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考生的窘境,大臣们便将考生们收作门生,好歹有了庇护之所。
苏砚青身为金陵首富之子,自然不必担心此事,照例每日读书,闲暇之时来姜府蹭吃蹭喝,去书房与姜宁熹探讨政事,简直成了半个姜家人。
这日,他刚从书房出来,迎面便遇上了姜如愿。
回她的院子要经过书房,偶尔遇上也是在所难免的,姜如愿朝他点点头便要离开,还要给景哥哥写信呢,实在没空逗留。
“愿愿。”他喊住她。
姜如愿转过身,有些疑惑:“你有事吗?”
他扬眉一笑:“我听说,你的生辰在十一月?”
姜如愿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记住了,“他说,“等你生辰的时候,我送你一件礼物可好?”
怎么送礼物还要提前知会一声?姜如愿不解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苏砚青轻咳一声,垂眼道:“过几日我生辰,我想在我府上设宴,你会来吗?”
姜如愿狐疑地望着他白皙的脸上的两团羞红,怎么还害羞了呢?平日里他不是最为张扬的吗,在爹爹面前都能侃侃而谈,在她面前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
她想了想,诚恳道:“爹爹娘亲去我就去。”
顿了下,她又道:“不过你放心,不管去不去我都会送你生辰贺礼的。”
苏砚青曾送她两次礼物,都是极为名贵的珠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知晓了他的生辰,她自然会送的。
他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道:“听闻你的女红极好,能否送我一件你亲手绣的物件?”
姜如愿抿了抿唇,为难道:“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身为金陵首富家的小公子,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非要她绣的物件做什么,况且她渐渐长大,再送外男亲手绣的东西,难免惹人非议。
可向来八面玲珑的苏砚青似乎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又往前走了一步,着急道:“心意无价,我就喜欢这个。”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姜如愿往后退了半步,依然摇头,就算现在是景哥哥站在她面前说这句话,她也得思考一会儿,姑娘家的东西不能轻易送人了。
想到盛景,她便想到了还没写完的信,笑道:“我得回去了,过几日我会将礼物送你的,小青再见!”
苏砚青额间青筋直跳,又羞又怒:“不许再叫我小青!”
这是爹娘和兄长们给他取的小名,有次家中来信,他刚好在姜府书房,小厮便送了过来,姜宁熹瞥到那个称呼,笑得难以自抑,自此也开始叫小青。
苏砚青面红耳赤,本以为到长安了就没人知道他还有这个小字,没想到还是被姜伯父知道了,他便央求伯父不要在家人面前提,姜宁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