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牵起唇角,正要与她告别,一辆马车横在他们中间,阻挡了所有视线。
很快,马车上走下来两个女人,姜如愿定睛一瞧,这不是姑母吗?另一个人女人是谁?
她好奇地问了出来。
姜宁怜笑得花枝乱颤,道:“她啊,她是你以后的庶母!”
盛景闻言心中一紧,看向姜如愿。
没想到姜如愿却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她懵懵懂懂地问:“庶母是什么东西啊?”
魏鸿志曾有很多庶母,于是想也不想便道:“就是你爹的妾呗。”
说完他自己也震惊了,舅舅居然要纳妾了?
众人面色各异地往姜府正院走去。
盛景也来了,虽然这是姜家的家事,他不好掺和,但是姜如愿一直牵着他的手,他心一软,便随她过来了。
路上,他时不时地看她一眼,总能发现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的,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对于姜伯父纳妾的这一举动,他可以理解,长安城中少有男子不纳妾,就算明面上不纳妾,也会养着外室或流连秦楼楚馆。
除了他的父亲与姜伯父。
父亲常年在外,母亲随行,只有他与祖父一起生活,为免离心,父母一早便对他言明他们此生只会有他这一个孩子,他们都是一诺千金的人,盛景相信他们。
而姜伯父与姜伯母成亲已有八年,儿女双全,这个节骨眼纳妾……盛景默了默,猜测或许姜伯母不能生育了。
可转念一想,姜伯母生愿愿的时候难产,为此休养三年,姜伯父依然不离不弃,若是纳妾早就行动了,何必等到今日。
他看向笑容满面的姜宁怜,明白了什么。
“景哥哥,你在想什么,”姜如愿吸吸鼻子,“我和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盛景低眸看她,轻声问:“怎么了?”
“我走不动了,”她张开手臂,“景哥哥抱我。”
话音刚落,她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起,稳稳地落在怀里,姜如愿环住他的脖颈,委委屈屈地开口:“景哥哥,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和娘亲、弟弟了?”
“不是,”盛景低声宽慰她,“一会儿你看戏便好,不要出声。”
姜如愿不解地问:“为什么啊?爹爹都不喜欢娘亲了,我得帮帮娘亲,将那个坏女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