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看到俩人提着的午饭,则问道:“不是有人找你吗?怎么去买饭了。”
王有志叹口气:“出去就没见着人,刘明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最后实在找不着又想到我们都还没吃饭,跑出去打包了几份快餐回来。”
肖卓问向刘明:“之前找王叔那人急吗?”
刘明摇头,王有志回答道:“说是不怎么急,算了,要是真有事的话应该还会再过来,先吃饭吧!”
四人用饭过程中,去医院的方顺良和高进宝回来了,俩人一坐下就扯过饭盒吃了起来。
医院带回来的好消息是胡越山和胡春花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胡春花被送到医院后立马就安排了洗胃,她喝的农药毒性不算强,挣扎中吞下去的量剂也不多,因此才捡回来一条命,胡越山伤到了脏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要在医院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了。
饭后就安排了胡金山、刘东河两人的提审,胡金山确实如预料那般,很难攻克。
他之前经历过这种讯问,所以对此有自己的一套应对。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讯问过程中双眼望着天花板,一种极度傲慢的态度。
半晌后肖卓双手环胸看向胡金山:“胡金山,你是在行凶现场被抓住,这没什么好再扯的,所以我们也别一问一答了,你直接自己说说吧!”
“那你们直接判我罪就是了,还搁这浪费啥时间?”
另一边刘东河就比他顺利许多,自他看到胡金山后就放弃了抵抗,交代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
刘东河是过完年后认识的胡金山,当时他拉客人到地方后遭到了抢劫,对方人先故意安排一人搭他的摩的,实则是给他引到江边后抢车,他护车时被那几人抬起来丢到了江里,幸好胡金山和他朋友及时出现,不仅赶走了人还将刘东河从江里捞出来救了他一命,也是从那时起刘东河对胡金山极度信服。
之后两人关系越来越近,清明节前胡金山说要带他一起做生意,刘东河就这样参与到了这桩生意中,他们在这期间盗取的女尸远不止已发现的这几具,如果不是赵家偷赵红燕尸体未掩埋好现场,他们还不会停手。
坟墓中偷出的干尸他们叫做‘干货’,新鲜未化骨的尸体他们称为‘湿货’。
‘湿货’的单子除了这次成功被救下的胡春花外,已经走完了两单,其中一单就是歌舞厅的沈英。
沈英当天出门去见的客人就是胡金山,张永梅几人当初送她出门时以为她会直接去车站,完全没有想到她还会去接这单‘生意’。而沈英或许也只是想再多存笔钱,最后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据刘东河交代,他是被胡金山带到日租房的,沈英一到现场看到房内有两个人,就说要加钱。
价格半天没谈拢,沈英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刘东河离得远没有听到,但胡金山直接暴起用手边的枕巾勒住了沈英的脖子,没用多长时间沈英就没了呼吸。
刘东河整个呆愣在现场,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胡金山在尸体旁坐了半小时,缓过神安抚住刘东河,两人等天黑才将尸体转移到胡金山家中地窖。
没过两天,胡金山就联系到销路,刘东河陪着他一起给沈英换了身寿衣,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把手表取走,沈英的钱两人也平分了。
另一个单子他不知道是谁,只是在需要他运到交头点的时候,胡金山才联系了他。
胡金山和他说这是别人卖给他的‘货’,让他不用管,刘东河也确实没有多想,只是在看到那女人时觉得很脏,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黑漆漆的,就连衣服都像很久没洗过一样到处是污垢。
“小草”苏璃突然出声。
方顺良先是奇怪然后恍然道:“你是说春花那个失踪的玩伴?”
苏璃点头:“我之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春花每次见到都会说‘喝水睡觉’这些话,现在看来大概胡金山害小草时,被她看到了,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知道小草喝完水就睡着了。”
方顺良满眼厌恶,对刘东河问道:“你们这样害活人去卖尸体,买方都不会问你们死者的死因吗?”
“我没见过买方,都是送到一个地方,别人再运到外省,不过”刘东河回道:“山哥会和别人说人是喝农药自杀,他说在农村女人喝农药自杀太正常了。”
审讯室安静了下来,许久后苏璃问道:“沈英被掐死,脖子上肯定会留有痕迹,这个不怕对方怀疑吗?”
刘东河摇头:“带回地窖后山哥又在她嘴巴里灌了农药,和别人说她是上吊没死成又喝了农药。”
方顺良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只骂句畜生。
通过刘东河的指认,他们连夜抓捕了在医院太平间工作的柯勇以及运货的司机黄坚力。
至此,整个南安县冥婚盗尸案中所有牵涉人员全部落网,但他们还需要寻回被卖出省的女尸,因此在经过连夜审讯得出买尸地后,肖卓就立马联系了当地警方协查办理此案。
王有志见肖卓挂断电话后脸色不是很好,问道:“怎么?那边有问题?”
肖卓回想着刚刚电话那头警方支支吾吾没法给个准信的态度,说道:“可能还是需要我们去趟当地。”
他视线在二队几人中看了一圈:“还是刘明和高进宝跟我去趟关中地区,剩下的人在这边接应收尾。”
苏璃闻言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黯淡失落。
王有志有些担心:“就你们个人太少了,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老方和小苏留在这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