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担心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变差?无所谓吧,就像李欣然说的,我们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谁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判断,我们不可能活成所有人心中理想的样子,那不现实。
死神还没有发布任务,因此我们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想着怎么解决掉眼下所有的麻烦。
一提起离开,大家就不由得想起孙志平——这小子还真是狠,二话不说就把自己送进去了,还是十年起步。
看守所和监狱里朋友和非直系亲属是不允许探视的,所以他在铁窗内倒还是真的安全。
不过若是真的能脱离这死亡游戏,关个十年也不算多。
只是不知道与世隔绝十年后,会是番什么模样。
此时,在鹤岭某个看守所中,孙志平正和其他在押犯人一样,进行着劳动改造。
在没得到确切的宣判结果之前,他还需要在看守所里呆上几周甚至几个月。
这里每天都有人进来或出去,大约十五平米的一个小房间,总人数却始终稳定在四十左右。让孙志平长见识的是大家犯下的罪行也几乎五花八门:口角路怒、酒驾、小额盗窃、赌博、吸毒、逛窑子、甚至不给摩托车上牌等等。反正不会有重罪,重罪犯都是单独关押的。
跟他同宿舍有个老头家里有钱,子女都有车有房,他却因为买白菜的时候非得扒菜贩的白菜叶子,将一三轮车车白菜都扒的干干净净,被菜贩子报警抓进来了。
还有个小伙子是想凑钱给母亲治病,走投无路了就在晚上潜入商场盗窃了个手机专卖店,结果发现偷的东西太贵重不敢往外卖,就打算给人家送回去——结果正好被老板逮个现行。
要是往常,孙志平肯定会笑话他们的愚蠢。可现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泥菩萨过河呢?
看守所里当然没有手机,除了每晚从电视上看一个小时新闻联播和吃饭睡觉外,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学习忏悔和劳动改造了。
有两个因为逛窑子进来的人就睡在他旁边,不仅没有悔改之心,还成天计划着出来之后去哪去哪的,实在令人恶心。、
看守所里除了喝的之外,没有热水。没有杯子,喝水只能用别人用过的饮料瓶。。。。。。
孙志平后悔吗?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他那么做也确实是一种选择,可令我欣慰的是,高三五班的更多同学,选择留了下来,并肩奋斗。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不约而同地收到了死神在群里发出的消息:
“同学们,鉴于目前一个班的死亡游戏实在不够精彩,我决定将高三六班的同学也纳入进来,希望大家理解和欢迎。[死亡微笑]”
怪不得今天一上午这家伙一直销声匿迹的,原来又在研究怎么坑我们才彻底呢。
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六班的同学来了,总人数增加了,我被抽中做任务的概率就小了,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就高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可怕,但也很现实。
很快,我们的群人数在不断上涨——六班的同学大概也有将近六十人,很快我们的企鹅群聊就变成了一个百人大群。
“姐姐,你说死神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进来的?按理说他们应该知道咱们班发生的死亡诅咒吧?”李欣然说着,手上也没闲着,给她一个六班的同学发了条消息。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和我的猜想如出一辙:
“田菲她听死神说,来了就可以抢红包。”
金钱的力量有多么可怕我没办法确切形容,反正邮局古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金钱的诱惑下,六班的同学大都选择了参与这未知的死亡游戏,即使他们早已听说降临在我们班级的死亡诅咒。
果然,死神立刻在群里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还另附一条消息:
“鉴于大家之前投票的任务积极性不高,为大家特别带来了抢红包游戏——抢到红包的‘最佳手气’要执行任务,否则要接受惩罚哦。”
接着是连着三个我们早已看到麻木的死亡微笑表情。
而底下,六班那群人还在灌水冒泡,聊天扯皮,炫耀自己的红包比别人大,或是吐槽这死神也太土了,就会用死亡微笑一个表情。
我们五班的同学自然无语,也没人愿意去管这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