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躺着两个人,叶初卿闭着眼,长发在洁白的枕头上披散开,手机铃一响,她就非常条件反射的隔着被子朝陈邵蹬了一脚。
陈邵直起身从床头柜捞起手机,看了眼,直接挂断静音。
“谁啊?”叶初卿问。
“垃圾电话。”陈邵躺回去继续睡。
叶初卿刚醒来觉得特别渴,眯着眼困倦地起身想去拿矿泉水,下床往前才刚走了两步,关于昨晚那两个吻的记忆就唰唰唰得全部涌入大脑。
叶初卿瞬间停了脚步,扭头看向还躺着的陈邵。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陈邵那一头黑发,睡得一脸安详。
只是也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陈邵也醒了,目光对上她的。
“……”
“……”
叶初卿欲盖弥彰的咳了声:“你有断片儿吗?”
“没有。”
“……”
陈邵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忽然说:“初卿。”
“……啊?”
“结了婚了,回去以后就别分什么主卧客卧了吧。”
叶初卿心脏突突跳了两下,轻轻眯了下眼:“干嘛,你还想继续图谋不轨了?”他笑了声,目光从她脸上下移到腿上,说得极其坦然:“你现在这样,我哪里可图谋不轨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结了婚感觉跟破了封印似的。
不过叶初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已经结了婚,还求了上上签保佑婚姻顺利,再坚持着分房睡就太过了。
于是婚礼后陈邵便把东西搬进了叶初卿卧室,他东西不多,乍一看这卧室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果然,这觉睡得多了,也是能习惯的。
不仅如此,叶初卿后来还颇为享受同居一屋的日子。
陈邵成了她的工具人,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他都能解决,叶初卿整个人都越发懒散起来。
婚礼一周后,先前还好端端的身体忽然开始孕吐,还吐得一天比一天严重,吃也吃不下,难受极了。
偏偏去孕检时还什么问题都没有,医生只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叶初卿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刚刚吐完,眼眶都是红的,有气无力:“陈邵,我真的要杀了你了。”
他过去摸了摸她微微有些起伏的肚皮:“是我不好。”
叶初卿是个彻底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听他这么说便又改了口:“算了,也不怪你,这怀孕怀的本来就糊里糊涂。”
后续的电影节活动叶初卿没什么精力去弄,好在陈邵本就了解这方便,便索性把工作全部丢给他去弄,没想到这婚结的还相当于有了个能力ax的助理。
等电影节的活动圆满结束,她那阵子的孕吐终于是暂停了。
自从两人住进同一个卧室也就无所顾忌了,请了个阿姨来负责打扫和饮食。
这天,叶初卿和陈邵一块儿回来,进屋阿姨便指着桌上的两张请柬说:“今天中午才送来的,上面写了陈总和太太的名字。”
请柬上面就印着几个烫金字体――祈川大学。
叶初卿本科大学就是祈川大学,只是怎么会有两封,旁边那个还清清楚楚的写着陈邵收。
现在的校友会已经体贴到家眷也有单独请柬可以收到了吗???
叶初卿直接拆开陈邵的那个信封,打开――
祈川大学诚邀xx级校友陈邵先生参加我校80周年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