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想了想方才自己做的,深觉他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想必即便是她什么也不懂,胡乱指挥一通,他也会为她拊掌叫好。
她黑亮的大眼睛里泛起些微波澜,旋即突然起了玩心,点漆般的墨瞳转了转,反身双手抱住他的精壮的腰身,仰着头看着他的下巴,道:“大哥哥这般相信我,就不怕我只是不懂装懂,将你这些年攒下的家底挥霍个精光吗?”
霍成故作为难,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道:“这么说来,我得私下里叮嘱各位管事,让他们千万把好关,可千万莫让夫人为所欲为……”
阮蓁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竟问出了他的“心里话”,她一边气恼自己多事,一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成,好似要看透他这个人一般。
见此,霍成低笑一声,低下头亲昵地与她脸贴着脸,“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宝贝儿这么聪明,怎么会被这点小事难住?”
顿了顿,他故意叹了口气,故作无奈,“不过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想必是对为夫的家底不甚满意,看来为夫要加倍努力了,否则等到哪一日养不起夫人了可如何是好?”
什么“夫人”“为夫”?肉麻兮兮的。还说什么养不起她……
阮蓁撇撇嘴,没好气地跟他抬杠,“夫君莫要担心,若真到了那一日,我养你便是。”
昨夜他使劲浑身解数,差点把自己也憋出问题来才换来她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夫君”,没想到这会儿不过三两句她便将他心心念念的这个词轻飘飘地脱口而出。
霍成被她这声夫君叫得通体舒畅,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问她:“当真?”
阮蓁想也不想便点头,“自然当真。”
她话音未落,霍成便勾着她的下巴慢慢覆上她娇嫩的唇瓣,低声道:“那为夫可就把自己拜托给夫人了。日后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秋日的午后天高气爽,风轻云淡,日光和煦从支起的窗牖中透了过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阮蓁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乖巧地偎在他怀里任他亲吻。
霍成憋了这么多年,一朝开荤,食髓知味,一点小事就能将他勾得浑身火起,尤其怀里的人还娇娇软软地任他为所欲为,他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阮蓁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恍若置身雾里,哪里能分得出心神关心他的手在她身上做些什么?直到她突觉胸前一凉,猛地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
外头天光大盛,一日才过了一半。阮蓁一个激灵,挣扎着想要合拢衣衫,却不知她目下衣衫大敞地躺在他怀里,露出里面正红色绣缠枝并蒂莲的肚兜,胸前的布料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不多的布料本就有些捉襟见肘,目下她这么一挣扎,登时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便从肚兜下露了出来,趁着正红的布料和大亮的日头,白的晃眼……
霍成的眸色一瞬不能再黝深,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一低头吻上那片肌肤,下巴蹭开那片布料,双手也没闲着,覆上那对丰盈……
“大、大哥哥……”阮蓁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推搡他,可已经知了情事的身子已被他勾动,只差在他怀里瘫软成一潭春水,哪里还能推得动他?
这点气力对正在兴头上的霍成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倒是更为他添了几分兴致,他擒住她的双手,压在美人榻上,继续自己的动作。
其后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午膳早就备好,可惜用膳的人正忙着别的事,双碧只好在外面候着,直到屋子里雨停云歇,她才红着脸走进去,站在红衫木镂空雕花落地花罩外几不可闻道:“侯爷,姑娘,该用膳了……”
阮蓁推了霍成一下,从他怀里滚出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早在方才的情事中被他弄得皱巴巴的不能穿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言下之意让他给自己一个解决办法。
吃饱了的男人总是无比好说话,霍成低低笑了一声,意犹未尽地在她红肿的唇上亲了亲。
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情欲的嗓音低沉喑哑,富有磁性,听得阮蓁耳尖红了又红,一双水眸漾漾,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催促着他,“大哥哥快点让她走……”
晚上也就罢了,白日里还……虽然他没做到最后,可、可却逼着她用手……阮蓁觉得自己的手心仿若还留存着方才那炙热坚硬的触感,她碰到那东西的时候,它竟还激动地跳了跳!阮蓁当时羞得差点一用力将它弄得偃旗息鼓……
阮蓁想要捂脸,可是想到这双手方才干过的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埋进了霍成怀里,“白日宣淫”,还被自己的丫鬟听了个彻底,真是脸都丢光了……
双碧站在落地花罩外,眼观鼻鼻观心,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霍成说了声,“知道了,你先下去。”
待双碧走了,霍成抱着身子还有些瘫软的阮蓁进了里间,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打了盆热水,沾湿巾子给她擦了擦汗涔涔的身子,又给她换了身衣裳,当然,期间又少不了挨挨蹭蹭。
待到两人出现在前厅,已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吃饭的时候阮蓁全程低着头,霍成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点儿也不挑,偶尔余光撇到霍成执筷的修长的手指,她的脸便会红得更加彻底,等到吃完饭许久还没消下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