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作一团。
听了全程的卫枝:“……”
一个字都听不懂。
卫枝开始质疑自己大概是来错了雪场。
没有教练,周围的人,要么语言不通,语言通的没有一个接地气的……脚也挤得很痛,甚至雪鞋这种鞋居然逃不开新鞋诅咒,她的后脚跟都有点儿磨到。
浑身上下从身体到心灵没一处愉悦的,她有点丧气。
正八百次叹气,就在这时,肩膀被人拍了拍,姜南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卫枝,我们谈谈。”
卫枝回过头,茫然地望着姜南风。
“老生常谈,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脚痛。”
“谁跟你说这个?”
“那我现在就是脚痛。”她强调。“超他妈痛,你雪鞋不磨脚么?”
“我不磨。我看你不是脚痛,是心绞痛。”
“……这都能成梗?”
姜南风懒得理她插科打诨,一脸严肃:“我问你,你今天早上掉毛丧头鸡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我早就告诉过你,你那个宝贝师父是个大佬,你还不信……大佬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子徒孙一大堆,上个课都得排队――”
“你念什么绕口令呢还怪押韵的,可是他明明说没人要上他的课。”卫枝还记得单崇是怎么说的,“你说这些不成立。”
“行,就算偶尔才有一节课上,那人家不也得上!除此之外,除了你,剩下那些徒弟他不得兼顾一下?”姜南风说,“你得平衡这件事,别为了这个搞得闷闷不乐。”
卫枝眨眨眼,不承认。
“我没有闷闷不乐。”
“光这一早上我已经听你叹气八百回了。”
“真没有,叹气是因为脚痛。”
卫枝拿到了自己的咖啡,走到旁边去,默默开始给自己把松开的雪鞋穿上――
抽绳拉紧。
魔术贴也要用上吃奶的劲儿才能拉上。
然后成功地,在魔术贴贴上的一瞬间,脚更疼了。
小姑娘低头认真穿雪鞋,姜南风却不准备放过她,紧紧跟过去,非要跟她把话掰碎了说明白:“你没有?那你今早上看见他开车带新学生来上课的时候,跑什么跑?”
“……”
下把被强行抬起来,卫枝微微眯起眼。
此时下巴落在人家手里,被迫直视面前的好友一脸严肃,好友的语气也很严格:“还记得以前打游戏我都不让你随便拜师不?雏鸟情节很危险,你最好摆正他的位置,也摆正自己的位置,而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你有点走偏了……你别嫌我烦,我就随便提醒一句,你说实话,你妈昨天找你是不是有别的事?”
卫枝露出个敷衍的表情,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
“韩一鸣?”
这名字一钻入耳朵,小姑娘的脸就绷起来了,且明显苍白了一个度,眼眸闪烁了下,明显是不太想提到这个人。
过了一会儿,苍白了一瞬间又染上一丝丝血色,她挪开了视线,拒绝对视,并拍掉姜南风的手,说:“什么呀!我喊着暗恋眼镜布时候你都没那么紧张!”
“那是我知道你喊着好玩,但这个不是。”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报警了。
姜南风感觉自己看戏把自己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