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见他二人有要叙,便都退到远处等着,只有银魄仙鹿,倚在观雪亭外的雪松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守着,看二人了观雪亭。
“仙君可是为了令堂?”南棠问道。
“正是。”月枭点头道。
“夏师兄的境界恐怕一时半会提升不了,令堂的情况目还算稳,仙君或可再寻一位精通经脉的高人……”
“不是这件。”月枭再度打断,神情渐凝,迟疑片刻才道,“南棠,浮鲸海了,我需得立刻赶回,此去并不太平,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我不想让母亲再陷危险,所以想将母亲托付予你。”
他说间抱拳朝躬身。
南棠大惊,忙要托他起来,但月枭很坚持,仍是施了一个大礼,才道:“南棠,我知道这个请求强人所难,但除你外,我想不还能托付给谁。”
的生对他母亲来说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即便不能让他母亲复苏,也能保持原状,再加上南棠身为女子,体察入微,脾『性』格可挑剔,为人又有肝胆义,他不能将母亲交给外男,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南棠。
“浮鲸海很危险吗?”南棠正『色』问道。能让他连母亲都要交托给他人的情势,想必危险至极。
月枭沉默地点下了头。
南棠深吸口,又道:“可是因为星罗界的影响?”
“不清楚,要回去察看以后才能知道。”月枭回道。
“承蒙仙君信任,南棠愿意为仙君分忧,一会照顾好令堂,等仙君归来。”南棠也不再多问,只抱拳回他一礼,“仙君会安然归来。”
月枭眉间一松,目『露』感激,怔怔看了许久,方道:“承你吉言!南棠,多谢!”
语毕,他小心翼翼地以双手捧枚透明宝珠,宝珠中一片湛蓝海面,正中央有座小小的宫殿,浓郁的灵由其上倾泄而。他轻抚了一下宝珠,将宝珠郑重地递到南棠面,道:“我母亲安睡其中,拜托你了。”
待南棠收下宝珠,妥善收好后,他方又取一枚镶着蓝宝的戒指,递予南棠。
“我还没送你荣升脉尊的贺礼,你又帮了我如此大忙,这小小心意,务必收下。”
南棠待要推拒,又恐自己不收他心有不安,便接过戒指,道:“多谢仙君,你太客了。”
戒指乃是件上好的储物戒指,也不里面装了什么。
“现在别看,等到长渊,择落脚地后再打开。”月枭知道的『性』格,又道,“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但你的长渊脉应该会非常需要,收好吧。”
南棠便作罢,道:“此危险重重,仙君多保重啊。若有什么南棠帮得上忙处,但请直言。”
月枭微微一,没有回答,只催促道:“你也保重。天『色』不早了,你们启程吧。”
南棠抱抱拳,在他的目光下朝观雪亭外走去,及至夜烛身边时,身后传来一段悠扬的箜篌乐声。
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月枭在奏琴送,面的夜烛已经微微沉脸,了,刚要取他,忽然间,一声动至极的歌声响起,伴着悠扬的箜篌,天籁般传到每个人耳中。
南棠的容顿时凝滞,猛地回头,遇上月枭遥遥望来的目光,那歌声便愈显缠绵,时而如丝线般轻扯心弦,时而又如羽『毛』落在心头,仿似有人在耳畔喁喁私语,倾诉一段人可知的心。
从来没有到过如此美妙的歌声。
依稀间,想起初见时月枭说过的。
鲛人引吭,只有两种可能,一为御敌,二为求偶。
不伤人的歌,鲛人一生,只唱予心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