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容拓又一句话说出口,陈珩却是皱眉。
“等等,道友还想先让司马兄领弓弩手埋伏他?这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陈珩笑道:“你我皆是练炁士,似这凡俗手段如何能有用?若童高路架起遁光,凡人的箭矢又能射去青冥上吗?此举只会让司马兄枉死,还连累不少无辜兵士,倒是不妥。”
“我如何不知,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容拓唉声叹气:“能耗去童高路一分胎息,便是好的,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那兵士的性命?”
“他们食君之禄,自然当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容拓不以为然:
“死了便死了,不过几百凡人而已,低劣性命,怎当得道友关切?司马玉,此事便交给你来率领布置了!务必要功成!”
他话音刚落,司马玉已是欣然领命,神情极为兴奋。
见这人实在是不知死活,陈珩也不多劝他,只笑了一声,就略过不提。
“不过……”
容拓突然神情严肃起来:“还有件事,需道友知晓,这是今日重头戏,可倏忽不得!”
“请说。”陈珩淡淡道。
“那童高路,他有一门极厉害的道术。”容拓深深吸了口气:“乃是外炼肉身的道术……”
听到此处。
陈珩也敛容正色,眸光微微沉了下来。
……
……
后日。
卯时。
天光还未大放。
一处华美威严的府邸外,已候着不少穿朱着紫的达官贵人、将相王侯,一派车马骈阗的热闹之相。
“兄长,伱听外面的动静,我童家如今是真正发达了!连吏部尚书那个自诩清高的老东西也在门外苦候着呢,哈哈,也不知他当初为难我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府邸里。
有两人正并肩行在一起,其中一人突然发笑,对身侧同伴言道。
“你小子也——”
他的那同伴刚要开口,突然眉头一皱,然后就停下步子。
“兄长,你怎了?”
“方才似有某种不好的触感,奇怪,奇怪。”
他那同伴也疑惑摇摇头:
“自修成‘地阙金章’上的道术后,我这躯壳……还是第一次有此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