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判吧。”贺成索性搂着她亲了个嘴,笑道,“反正都是流氓罪了,多亲几下够本。”
保暖思那啥,两人不禁就嬉闹腻歪了一下,成熟的心理和年轻的身体,一腻歪就更想歪,贺成咬着她耳朵小声说:“哎,要不,进屋去?”
“滚开,你想什么呢!”姜雅推他。
“不是,媳妇儿,我忽然有个想法啊,你看咱俩一起穿到这里,你有姜二丫的记忆,你什么都知道,我却一无所知,是不是咱俩得……深入交流一下?”
收到姜雅揶揄鄙夷的小白眼,贺成眨眨眼,一脸正经道:“正所谓夫妻一体,什么叫一体,你得交流啊,说不定,咱们就能实现信息共享了呢。”
姜雅坐直了身体,悠悠问他,“行啊,我就问问,你真敢?”
“……”贺成半晌坐了回去,还是算了吧。
这年代毕竟不一样,眼下也没有安全措施可以用,他媳妇人家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你说这叫什么事,搂着自己媳妇当和尚。
“我跟你说,我现在就觉着浑身都是劲儿,没处使。”贺成拍了拍胸脯,又握拳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
他对自己现在这幅身板是相当满意的。常年劳动的身体,瘦归瘦,可足够年轻精壮,一点儿肥肉也没有。
想当初他大学时代也是练出了六块腹肌的,毕业后上了几年班,整天枯坐加班,六块慢慢就变成一大块了。
姜雅淡定道:“有劲儿好,上工挣工分,好好干活。”
“下午去上工?”贺成琢磨着他是不是也去,问道,“生产队这时节能有什么活呀,这不才正月里农闲吗,我记得得清明前后才能种庄稼。”
“砸土坷垃。”姜雅说。
去年深秋翻耕翻起来的土坷垃,冻了一个冬天都酥了,社员们排成一排,拿着铁锹、锄头一个个敲碎,把田地弄平整。全生产队几百亩地全部细细地砸一遍。
“这活听起来也累不着人。”贺成脑补了一下,竟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你下午要去上工?那我也去吧,出去熟悉熟悉情况。”
“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
姜雅白了他一眼说:“你会干农活?别忘了,你连你亲娘都不认识,我怕你一出门就得露馅。”
砸土坷垃还有什么技术含量?贺成咧嘴笑道:“不会我可以学呀。你不是说贺大成是个傻子,见人不说话吗,那我就装傻子、不说话不就行了。我这初来乍到,总得慢慢熟悉情况吧。”
姜雅一琢磨,说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得准备午饭了,他们一会儿该收工回来了。”
贺成有点不信,看看天色,估摸着顶多也就十点多钟,哪能这么早就收工了。
“谁还骗你呀。”姜雅说,“你也不想想,生产队早晨天一亮就下田了,冬天六点多上工,夏天农忙都是天不亮就干活,上午十一点多也就收工了。你还以为是你那996福报的阴间作息呢,有时候那块地干完了,收工还更早。”
贺成一想也是,点点头打算翻墙回去,姜雅又叫住他,下巴指了指屋里:“洗碗,别想耍赖。”
“小气,不就两个碗吗。”
贺成停住脚,乖乖跑回去洗碗。
贺成翻墙原路返回,院里转了一圈也没事可干,索性又回床上歪着。他把脚搭在床沿、半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两眼放空望着屋顶,琢磨着往后的打算。
包兰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