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少秋无眠,静静地躺在床上,听闻着门外,没有任何人迹之存在了,秋天的夜,非常静谧,一派祥和,直是令人陶醉不已。
却在这美好的夜里,忽然听到冯大爷骂街之声,不是太大,却可以听得明白,真的是冯大爷在骂街诶。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不然的话,冯大爷不会去骂的,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不是很好吗?
有人说最近有红衣女子冒充绯绯出入冯大爷的屋门,样子非常恐怖,见到之人,无不骇然,有些直接就在几天之后悄悄死掉了。而冯大爷虽然不死,却也瘫痪在床,几乎动弹不得,此时爬出了屋门,不知到底是想来散散心呢,抑或只是出于害怕,不敢呆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了。
也许是得罪上天了吧,在冯大爷骂街之时,天上旋即落了雨,非常之大,成滂沱之势,只身门外,那怕是强壮年轻之辈,恐怕也吃不消,冯大爷就更是这样了。
……
听着冯大爷在门外不断地骂街,少秋有些想不明白,不知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而非要去骂街呢?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正这时,听闻到窗外有脚步声传来,仔细听去,可不就是少女的声音么,只是不知她之到来,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到底是为何?恐怕也是来听冯大爷骂街吧。
听了一阵子,少女不作声了,因为听到自己的父亲与冯大爷对骂起来了。花伯本来不敢的,可是见冯大爷瘫痪了,爬行在地,都成了这样了,能有什么好怕的呢?
于是,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直接与之对上了,并且骂出来的话,简直了,比冯大爷的更加的难听,甚至把自己的裤子脱掉了与之对骂。
直到把冯大爷都骂哭了,花伯这才啐了一口口水,打住,不骂了。
少女见自己的父亲骂赢了,心情非常之好,这不,在少秋的门前竟然是唱了个歌,虽然不知到底所唱为何,却在此时听去,当真非常不错,使得少秋不愉快的心情随着一阵恼人的秋风而逝去,不复存在了。
少女此行之目的不过是来看看少秋,这不,趴伏在他的窗户边,望着里面读书的人,心情当然非常快乐,甚至打算扑进去与之闲话一翻,可是不知为何,那少秋并没有主动与之闲谈的意思,思之再三,觉得还是算了吧。
少秋本来想出去与少女谈谈的,可是听闻到花伯的骂娘,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些不敢,怕得罪了他可能真的就不好了。不然的话,当少女趴伏在自己的窗户边对着他不断地大笑时,为何不敢出去呢?
幸好花伯不骂了。少秋打算出去看一下,至少也得与少女拥抱一翻来着,不然的话,真的可以说会辜负这美好的月色呀。
正这时,门外的冯大爷又不住地开始骂街,似乎不怕花伯,这不,叫骂之声较比之前来得更加的有力,气势恢宏,自有种排山倒海之势。听闻到这种骂街的声音,花伯不敢吱声了,悄悄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藏在床底下去了。
在花伯看来,虽然冯大爷瘫痪了,可是声音毕竟还在,并且能叫出这种雄壮的声音来,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唯今之计,亦只好是打住,不要去招惹人家为妙。
空空的旷野,一时之间似乎又只剩下冯大爷正不断地骂街的声音了,至于为何会如此,有人说是看到过鬼,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可是绯绯仍旧不肯与之相见,这便朝天骂着娘,深恨上天之不公。有人说不是这样的,那冯大爷之所以要骂街,完全是因为受骗使然,此时不出出气,憋在心里久了,显然不是个事。
……
在这样的雨夜,听闻着冯大爷骂街,荒村的人们心情似乎非常之好,有人喝起酒了,有人直接就抱住了自己的女人,与之行起天伦之乐来了。只有少秋有些不舒服,似乎今日之冯大爷就是明天的自己……
正这么胡思乱想之际,少女的声音又出现了,仍旧趴伏在他的门口不住地唱歌来着,非常悦耳,闻到之人,那怕是粗鲁之辈,恐怕也会受到一定的感染。
如此过了一阵子,夜色深沉,荒村之人,到了此际,纷纷睡去,竟无一人出门散步,或者是欣赏月色如水。少秋拉开了屋门,本来打算上个厕所之后直接睡去,却见少女仍旧静静地坐在门前一张椅子上,脸色温和,略带笑意,似乎今夜无论如何得与之做些什么。
面对少女之多情,少秋打算豁出去了,本来准备关上屋门,睡到床上去了的,可是见是这么个情景,思之再三,觉得还是先别关门为上。正想与之闲话一翻,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上不知为何,竟然是裂了个非常可怕的口子,稍一张开,便非常之疼痛。
无奈之下,只好是默不作声而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少女看到自己的那种丑陋的样子,不然的话,说不定人家直接就要放弃了哈。
少女一见了少秋便打算直接脱去了自己的裤子。可是见少秋捂住了嘴巴,似乎非常之厌恶这种事情,于是不敢了,直接打住,少女的尊严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挑战,使之伤心欲绝,直接离去,捂住了自己的脸,转瞬之间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不复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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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少女离去好远了,少秋这才把自己的手放下来,张合了一下嘴巴,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几乎可以完全把嘴巴张开了。长在嘴巴上的那个巨大的裂口,因了少女之离去,渐渐地合拢了,揽镜一照,了无痕迹,与当初几乎是一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