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业:“一点一点揉搓干净。”
林和平多了多年不曾洗衣服的记忆,最近每到洗衣服就觉得烦,恨不得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月饼卖出去,有了钱,光明正大弄个洗衣机回来。
“没骗我?”有人洗衣服,林和平很高兴,但那个人是周建业,林和平不敢高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你就这么喜欢吃酱油拌面?”
周建业挑眉,“我有酱。”
“炸酱面?”
周建业点头。
林和平心底疑虑顿消,“我早该猜到你不可能这么好心。可惜,这边没有卖酱的。”
周建业:“副食品厂没有,师长家有好几
口酱缸,我去找嫂子要点。你给我炒一碗,留我慢慢吃。”
“肉不能过夜。”林和平提醒他。
周建业当然知道肉过一夜就臭了,“多放点盐。正好天热训练流的汗多,菜必须得咸。”
林和平立即去拿衣裳。
周建业伸手接过来,注意到有两个极小的,“林和平同志,我发誓我真不色。”
林和平疑惑不解。
周建业用两根手指夹出两块小衣服。
林和平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通红,跟在四十度高温下晒的一样。
周建业乐了,“你这样可不像活了一辈子的人。”
正准备夺回内衣的林和平猛地停下,“你像,你洗!”
周建业脸上的笑意褪去,很是不确定地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和平当然知道,还有点不好意思,见周建业像被她吓到一样,“不敢就给我!”
某些经营理念,周建业和林和平出奇一样,但两人就在一起过了几天,生活中的林和平,周建业不甚了解,一时弄不清她说的是心里话,还是故作镇静。
不论如何,周建业都没打算放回去。
周建业冷笑一声,“两件衣服,又不是敌人的糖衣炮弹。”扔到水盆里,冲林和平抬起下巴,“给我压水。”
林和平翻个白眼,转身回屋。
周建业皱眉,“你——”天空飘来一个大件,周建业下意识伸手,不是别的,他早上脱下来的衣服。
“不能一起洗。”
周建业连忙捞出来,“我的衣服上除了泥土没别的,挺干净的。”
“我的只有汗!”
林和平的声音再次从屋里传出来。
周建业忍不住撇嘴,“瞎讲究。”
“你说什么?”林和平抱着铺席出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周建业轻咳一声,掩饰心虚,“我说衣服洗好正好洗菜,准备中午饭。”不待林和平问,“你几点回去?”
“五点。太早回去我娘又得唠叨。”林和平把席递给他,“洗好衣服刷干净。上面都是汗味儿。以后我娘问起来,知道怎么说?”
周建业很是无奈地看她一眼,“都是你洗的,你刷的。行了吧?”
林和平笑了,“快点洗,我去和面。”
周建业不禁嗤一声,随即往屋里看,见她当真去厨房,不禁叹气,“有我这么憋屈的重生者吗。上辈子都没给女人洗过衣裳,这辈子不但得洗,还得说她洗的。”
“周建业,又嘀咕什么呢?”
带着疑惑的声音传出来,周建业心中一凛,“四斤五花肉和半锅鹅肉,咱俩和老张敞开了吃也吃不完。我在琢磨要不要留两斤带回去,给宁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