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着搂住萧纵腰的萧弘,只见他仰着头看萧纵,面上又浮起了憨憨呆呆之色,忍不住腹谤:瞧你那人高马大一脸威武的模样,装傻充愣,摆这种表情,太可耻了。
萧纵看着弟弟巴巴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对秦王道:“今晚我不回宫了,你早些回去休息罢。”
秦王沉默半晌,道:“我也怕打雷。”
萧纵嘴角抽了抽,“别胡言乱语,雷怕你才对,快回去吧。”
秦王看萧纵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的神色,很郁闷地走了。
雨下了一夜没停,第二天一早萧纵从朝阳宫直接上金殿早朝,散朝之后仍然大雨如注,萧纵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秦王堵住,一言不发拉回了寝宫。
秦王直接把萧纵拉进了内殿,推倒在床上,开始脱萧纵的衣服。
“你做什么?”萧纵护着腰带。
秦王扒开他的手,一扯,腰带散了,“检查。”
“检查?”萧纵护着衣服,一时没明白过弯来。
秦王几下剥了他玄色的帝服外袍,“看你身上有没有多东西。”
萧纵愣了一下,秦王趁着间隙连他的内袍也剥得差不多了,萧纵反应过来秦王要检查什么,“你,你,他是我弟弟。”
“是弟弟又怎么样?我要是你弟弟,你更加逃不出我手掌心。”秦王将萧纵翻了个身,最后一点衣裤一齐全褪下,萧纵彻底裸了。
“我又不是木头,真要怎样,我会不知道么?你快给朕住手。”
“我看你就是根木头。”秦王无动于衷,一把撑开了萧纵双腿。
萧纵怒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逞兽欲。”
秦王看着萧纵腿间,满面邪气,“你说对了。”魁伟的身躯压覆了上去。
正当秦王拥着萧纵在龙榻里翻滚起来,外面适时打了个响雷,秦王一下停住,紧紧收圈手臂将萧纵搂紧。
“怎么了?抱这般紧,我喘不过气来。”萧纵气喘吁吁道。
秦王道:“你怕打雷。”
萧纵:“我不怕。”
“我说你怕你就怕。”秦王蛮性发作,搂了萧纵片刻,道:“他装呢,那小子多大了,还玩这一手。十四,我很不喜欢你跟别人同床共枕,不管他是谁。”
萧纵头枕在秦王的肩处,默了默,道:“弘他跟我一样,母妃去世的早,宫争之中又被手足所累,九死一生。”
“所以你就疼着他惯着他?”秦王微微撑起身,拨了拨散在萧纵额上的几缕长发,“那我连我母亲一面都没见过,父兄个个巴不得我早死,没尝过一天好日子,你打算怎么心疼我?”
秦王这话只是顺势一说,并没有盘算什么意图或者用心,却一下击在萧纵心尖上。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着眼前的风光,就忘了风光背后一路所过曾经的艰难和绝望。
身边的这个男人,过去的二十余载背负承受的是常人不可想象的磨难。
萧纵缓缓起身,环住秦王肩颈,轻轻地吻上秦王坚毅的薄唇。
这一刻,秦王觉得他的人生十全十美。
琐事之二酒
秦王好酒,尤其是辛辣烈酒,他酒量十分豪阔,已经到了怎么喝都不会醉的境界。
萧纵的酒量不怎么样,秦王知道,因为他的十四每回饮酒,不论什么场合,跟谁喝,国宴或者私宴,端着酒杯都十分斯文,啜个一两口就放下了,从头到尾总共就喝那么几杯,并且从来都是那种散着清甜味道,在他看来寡淡如水的清酒。
因为萧纵不擅酒水,每次秦王饮酒要他作陪的时候,都十分体谅,从不为难萧纵让他多喝。
直到有一天,秦王无意中听到几个朝官扎在一起互相取笑对方喝醉之后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酒品,秦王突然有些心动,他的十四,不知道喝醉之后是个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一旦起了意,就像几个猫爪子,时不时总在秦王心头挠一挠,挠得他浑身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