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气苏靳凉,白净秋还把自己是怎么抓到苏缨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苏缨赌气跑出去后,辗转了很长时间,通过多方打听,还真的让她查到了白舒迟的一点踪迹,于是她便去了卫都,在卫都的江湖人士中得知碧云宗前段时间确实是抓回了一个女人。年少轻狂的苏缨不知道白舒迟的身份,为了救出自己的大嫂,竟单枪匹马的去了碧云宗讨人。
不出所料的被碧云宗抓住,碧云宗宗主在得知了苏缨的身份后,便将她交给了白净秋处理。为了取代苏缨,白净秋一开始是关着她,观察她的一切习惯,后来因为她没什么用处了,嘴巴还厉害的很,白净秋就割了她的舌头将她做成了药人,成为她试药的工具,受尽折磨。而且就在白净秋准备启程去西关的前一天,苏缨死了。
听完这一切的苏靳凉,面上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的握着拳。苏擎和苏缨,都死在白净秋的手上,苏靳凉看着白净秋的眼神越来越冷,这个女人,必须还回来。
白净秋声音不大,对着苏靳凉说道“恨吗?恨就杀了我。”随后便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她从水里出来时便想好了,她出不去了,与其这样被折磨,还不如死了,所以就开始刺激苏靳凉,想让他杀了自己。
苏靳凉听完白净秋的话,紧握的双拳反而慢慢松开,想死吗?不急,慢慢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活着?”苏靳凉语气平淡的问道。白净秋缓缓睁开眼,苏靳凉没有杀她,她竟然觉得有些失望。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白净秋的回答,苏靳凉渐渐的没了跟她耗下去的耐心。
苏靳凉拿出了原来在白净秋身上的苏缨的鞭子,并且让人将白净秋拉了出来。苏靳凉站在被铐在墙上的白净秋面前,低头用手轻轻抚过了手中的鞭子,鞭子跟苏缨一样,也是火红色的,把手处雕着一条灵动的蛇,并无过多的装饰,只有颜色使得整个鞭子骄傲又张扬。
白净秋此时也紧紧的盯着苏靳凉,她不知道苏靳凉要做什么,未知的恐惧,令她整个身体都崩得很紧。苏靳凉握紧了手中的鞭子,抬起手抽在了白净秋的身上,只一下白净秋的身上便迅速渗出了丝丝血迹,扬起的鞭尾也在她脸上落下了一道红痕。正在心中猜测苏靳凉想要干什么有些出神的白净秋,被剧烈的疼痛拉回了现实“啊……!”
白净秋还没从第一鞭的疼痛中缓过劲来,苏靳凉又抽下了第二鞭,接连九鞭,白净秋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已经疼到麻木了。“这九鞭,是暂且还给你的。”苏靳凉冷声道。她将鞭子收起交给一旁的护卫,看向面前身上血迹斑斑的白净秋“你什么时候想说,我可以等你。”
说完苏靳凉便叫人将白净秋关了回去,将她的双手双脚铐在了铁笼上。又让人将笼子往下沉了一半,随后便转身要离开。在接触到水的一瞬,原本耷拉着脑袋的白净秋就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她觉得全身的伤口又痒又疼,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一般,生不如死。白净秋的惨叫声听得几个侍卫头皮发麻,看了看自家的小少爷,吞了吞口水,心中发寒。
惨叫声并没有让苏靳凉停下脚步,这点折磨在她眼里,还远远不够,比起爷爷和小姑姑所受的那些,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苏靳凉已经吩咐好了看守的护卫,隔一段时间就会将白净秋重新吊起来,直到白净秋肯说为止。
而白净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泠风当初射在她身上的银针上涂的是一种特制的迷药,这种迷药刚接触到人的血液后会让人失去意识,一个时辰后醒来,若是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任何的异常,但只要这人受伤后伤口接触到盐水就会让人奇痒无比。
而因为这个仓库被雨水淹没之前曾存放过盐,所以里面的水恰好就是盐水。于是当白净秋的伤口接触到地牢的水,除了刺痛之外还会伴随着奇痒之感。苏靳凉有分寸,这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会让她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
事实也果然不出苏靳凉所料,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便有看守的护卫来找她,说白净秋要见她。
苏靳凉来到地牢的时候,白净秋已经被护卫从铁笼中放了出来,铐在墙上。白净秋的手腕因为挣扎已经磨破了皮,身上的鞭伤经过水的浸泡也有些发白,此时正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白净秋受不了了,这一天她过得生不如死,双手双脚被牢牢的铐在铁笼上动弹不得,后来护卫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还在她嘴里塞了布,她甚至连求死都不能。
抬头看向苏靳凉,白净秋有些恐惧,到这一刻,她清楚的认识到了她面前这个少年一点都不简单,自己甚至还是他的小姨,他母亲的亲妹妹,但他为了达到目的也能面无表情的将她推进深渊。
白净秋认了,她早就没了一开始的骄傲与自负,她身为碧云宗宗主之女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苏靳凉无情的踩碎。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阶下囚而已。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活?”苏靳凉语气平淡的问道。苏寂是将军,身份不低,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碧云宗容不得他们活着。
“因为你们和白舒迟扯上了关系。”白净秋的声音很轻“白舒迟是南诏太子看上的人,她不该偷跑出去甚至和苏寂成亲生下你,你们苏家现在的样子全部都是拜你那个蠢货母亲所赐。”
苏靳凉听完眯了眯眸子,南诏太子?穆昭?白净秋不知道苏靳凉在想什么,接着说道“白舒迟救过南诏太子穆昭,穆昭对她一见钟情,便来找父亲求娶,可白舒迟不喜欢他,于是便逃了。呵,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她惹出来的,到头来却还要我们替她擦屁股,真是可笑。”
苏靳凉挑了挑眉,道“在大周国土上的碧云宗,为何要看着南诏的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