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屡次挑衅也不过就是和大周的西城军起了摩擦,虽然死了两个人,不过不伤大雅,魏雄见到苏靳凉带着飞羽骑回来时都还有些懵。
“将军,你们怎么回来了?”蒋南也有些诧异。
苏靳凉看着校场上依旧如往常一般训练的士兵,眉头微簇。郑千成翻身下马“不是你们传信说西关形势不甚乐观吗?皇上看过后就派将军还有我们回来了。”
魏雄一脸茫然“我是写了信没错,可……”“当时魏副将信中是怎么说的?”苏靳凉神情有些严肃。魏雄回想了一下,道“就是简单说了这件事情,没写其他的。”
“信被人换了。”苏靳凉下了结论。“什么?”魏雄惊讶的道。郑千成几人面面相觑,也是一头雾水。郑锡摊手“可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那可是给皇上看的。”
苏靳凉想明白后便朝着主帐的方向走去“那人的胆子自然不小。”
众人跟着苏靳凉走向主帐,飞羽骑也都回到了在西关的住处,毕竟都已经来了,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看苏靳凉的决定。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魏雄有些担忧。苏靳凉坐在椅子上,嘴唇轻抿,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半晌后,才开口问魏雄“传信的士兵,回来了吗?”因为西关距离曜京不远,所以平时传信基本不用驿站,一般都会派士兵负责。
魏雄摇头“没有,我们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耽搁了。”“那就是了。”苏靳凉拿出信纸“有人杀了那士兵,拿走了信,重新写了一封之后才送到了皇上跟前。”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叠好放进信封中,刚要递给魏雄,想了想又拿了回来。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这信就不能再由普通士兵负责送了,驿站也不行。
“先这样,你们盯紧西戎那边,剩下的我来处理。”苏靳凉站起身“我要去一趟城里,魏副将,这里先交给你。”见苏靳凉要走,泠风举起手“将军,那我们……”苏靳凉看了几人一眼“好好训练,配合几位副将做好工作。”接下来,可能有场硬仗要打。
对眼前的局势也有了解,几人点点头,没再问什么,连郑千成都难得的没有胡闹,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几位副将看着几人,微微点了点头。郑锡看着明显成熟了不少的郑千成,也欣慰的笑了笑,这小子,果然长大了不少。
交代好了这边的事,苏靳凉换了身衣服后便准备去西关城。
如今她不知道贞妃还有碧云宗究竟在筹划什么,未知的情况下,暂时没有应对之策,她不能贸然行动。当务之急便是将西关的情况传回曜京,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万乐楼。
本以为有可能是南诏煽动其他两国准备对大周进行围攻,但现在看来不是那样,西城军传回曜京的信被人换了,那么镇北军的呢,现在暮沉估计应该也已经到了镇北军大营,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此时,镇北军大营
这边的形势没有苏靳凉那里乐观,暮沉刚到大营,便被副将匆匆迎了进去,从副将口中得知北蛮国主也来了边境驻地。
北蛮军驻地
如今虽然已经入春,但北蛮气候寒冷,入春的时间要比大周晚一些,所以到了这个时节也依旧烧着火炉。
主帐中的火炉烧得正旺,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主座上坐着一个人,此人身披大氅,额间束着一根嵌着蓝宝石的发带,长相棱角分明,虽然坐着,但也能看出身材高大健硕,带着几分北方人的粗旷。
他正阖着眼睛,似是在小憩。帐中很安静,直到有人掀开了主帐的帘子进来。“末将参见国主。”来人俯身行了个军礼。
“起来吧。”主座之人睁开眼睛道。此人就是北蛮国主——于怀。
“是。”北蛮的主将站起身“启禀国主,刚得到消息,暮沉回来了。”“哦?”于怀眸子微眯“回来了好。可有沅湘的消息。”主将低下头“回国主,暂时还没有。”“废物。”于怀声音中带着怒意。
前段时间他收到一封信,本来想直接扔掉,但他认出了信上的字迹是沅湘的,便留下了,沅湘在信上说她现在在曜京,被暮沉的仇家抓了起来,如果暮沉不去救她她就会死。于怀没有子嗣,所以格外的宠这个义女,还将她封为了公主。
当他看到信的时候,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暮沉那家伙他很了解,北蛮与大周争斗这么多年,暮沉的出现直接打破了这个平衡,他成为青玄将军的第一年,北蛮就被打得连连败退,最终不得不派出使臣前往大周和谈。
这口气他一直憋在心里没处发。偶然有一次,沅湘阴差阳错的救了暮沉,回去后就说非他不嫁,于怀虽然不赞成,但一想这也是个办法,万一暮沉真的对沅湘动了心,那对于北蛮将是非常大的助力。
所以他便也不再反对,差人将沅湘送到了镇北军大营。
而如今一年过去了,沅湘却被暮沉的仇人抓住了,暮沉居然还无动于衷。通过这件事,于怀也明白了一件事,暮沉没有喜欢上沅湘。他的计划便也成了泡影。
但除了沅湘写的之外,还有一张纸上写着别的内容,不难猜这应该就是暮沉的仇人所写,也正是这张纸上的内容成为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国主,我们接下来……”主将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急。”于怀摆摆手“拖着就好。”于怀靠在椅子上,神情肃然,信上说只要他帮忙拖住暮沉,事成后不仅会放了沅湘,还会分给北蛮七座城。
他本来是不信的,毕竟这种事情本身就让人难以相信,但那封信上有南诏太子的金印,这东西做不了假。于怀刚看完的时候,错愕了许久,当初大周刚刚建立,北蛮和西戎便一直与大周不对盘,只有南诏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一直在筹谋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生出了几分后怕,还好北蛮与南诏所离甚远,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