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天元神情严肃“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像今天这样逞能了,你这毒很厉害,没有内力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靳凉有一瞬竟然在天元身上看到了老父亲般的光辉。
她拱了拱手“晚辈记住了,多谢前辈关心。”
“这就对了。”天元笑呵呵的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头发。
“对了,前辈昨晚到底是被什么拖住了脚步?”苏靳凉问道。
“啊,这个嘛,说来话长哈哈……”
当听完天元将昨天的事情讲完一遍后,苏靳凉看他的眼神仿佛在问:前辈你是在逗我吗?
看着苏靳凉的神情,天元觉得有些丢脸,解释道“小子你是不知道,那机关设置的有多精巧,飞箭,还有傀儡……”天元越说声越小。
苏靳凉嘴角抽了抽,合着您是最后才想起来自己内力深厚这一茬了是吧。
天元经过一个晚上的‘反省’,自然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此时莫名的心虚“那个,前辈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哈哈哈。”
说完天元便麻溜儿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苏靳凉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元前辈不靠谱的时候是真的不靠谱。
视线收回,苏靳凉余光便看见了断了一根琴弦的轮回琴,琴上还沾染着她的血,但看着却并不残破,反而像是一朵盛开的暗红色花朵,绽放其上,为这把琴添了几分邪肆。
这琴,也不知道该怎么修。
如是想着,苏靳凉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指,拿过布巾,走到矮几前坐下,准备擦琴。
许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无风轻轻的敲了敲门“主子。”
“进。”
无风进来走到苏靳凉面前,跪下拱手“属下失职。”
苏靳凉擦琴的手没停,很快半湿的布巾上便染了刺目的红。
“我说了,不怪你。”说完,苏靳凉站起身去水盆前准备洗一洗手中的布巾。
无风察觉到她的动作,连忙上前制止“主子,您的手,不能碰水。”
苏靳凉闻言,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指,自然而然的将布巾交到了无风手里。回到矮几前坐下。
无风接过来,细细的洗好便又恭敬的交到了苏靳凉手上。
“无道和无生还没有消息?”苏靳凉问道。
“暂无。”
“广陵城的乱子应当不小,今晚之前,想办法和他们二人联系上,要么将人带回来,要么将消息带回来。”
“……是。”
无风走后,苏靳凉将琴擦干净,便在房间里又兀自调息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吃完了小二送过来的晚饭后,无道便回来了。
苏靳凉看着无道稍显狼狈的样子,挑了挑眉。给他斟了茶“说说吧。”
茶水入喉,无道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喝完茶,他便拱手禀报“主子,属下与无生已经安全将将军和夫人送回了卫都万乐楼,将军和夫人一切都好,主子不必担忧。”
“恩。广陵城如何?”
“不太好。属下正准备回来的时候,广陵城内突发带有传染性的疯病,只要染上便是六亲不认,凶狠异常,见人就咬。自那疯病在广陵城扩散,南诏包括大周与广陵相邻的几座城全部关闭了城门。”
“是以属下和无生便被关在了城门外,等了许久,在今日寻得一个换防的空档才得以成功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