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这次换我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阿顺的思绪也被拉回了那一年,他记得清楚,当时百里霄的身上除了几道鞭伤并无大碍。
而百里笙却是被打得皮开肉绽,肋骨断了两根,左手的腕骨也被敲断了,差一点儿就没挺过来。
“可是……”阿顺还想再说。
百里霄却接过了他的话碴“你是想说,谁能保证这是不是一出他自导自演的戏,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我的信任?”
阿顺抿了抿唇,头垂的更低了一些,却还是坚定的道“是!”
“是,父皇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忙着为我肃清今后道路上的绊脚石,甚至动了放弃阿笙的念头。”
阿顺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件事他是不知道的。
百里霄似是想起了什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接着道“当时父皇说阿笙由于伤重,只能在太医院养伤,不许他人探望,就连他的母妃也进不去。”
“我实在担心,便仗着身子小,偷偷从狗洞爬了进去,想要看看阿笙,你可知我看到了什么?”
阿顺听到这里,忽然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属下不知。”
“我看见,阿笙被扔在一间屋子里,身上的伤口根本没有人处理,屋子里连炭火都没点,连我进去都被冷的打了个哆嗦。阿笙又哪里会好过。彼时他浑身都已经没了血色,连那些狰狞的伤口都冻硬了。
父皇根本就没有让人为他诊治,而是扔他在那里自生自灭。我若是再晚去半天,他一定会死。”
百里霄说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父皇确实待我极好,为了我一路平稳,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哪怕阿笙也是他的儿子,哪怕他手里没有证据,却也就那么武断的想要了结了他的命。
但我知道,阿笙他没有那么蠢,更没做错什么。他不该死。”
护卫阿顺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惊涛骇浪,他到此刻才终于发觉,百里霄的方才说他被这高墙迷了眼是什么意思。
直低着头,闷声道“属下知错。”
百里霄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道“起来吧。”“是”
“阿顺,你方才说的不对,就算这是皇宫,也未必就没有长久的情谊。只不过这份情谊随着我们逐渐长大,需要小心隐藏起来罢了。”
“属下省得了。”
与此同时,百里笙也已经坐在了回皇宫的马车上。
伺候他的小厮拿下他身上的披风,掸了掸上面落的雪,叹了口气抱怨道“二殿下为何对太子殿下那般好?像二皇子这般不争不抢的,奴才还是第一次见。”
百里笙闻言,掀起马车的链子往外看了看,道“他啊,护了我十几年,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我曾发过誓,这辈子,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属于他的东西,我会替他守好,谁也抢不走,我自己也是一样。”
说完,他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不远处的宫墙,眉目冷凝“管好你的嘴,若是敢在母妃面前乱嚼舌根子,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小厮闻言,连忙噤了声,低着头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说话间,皇宫也到了,百里笙拿过他手里的披风,笑着道“不敢就好,到了,走吧。”
“是。”
短短几息之间,小厮便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从未见过二殿下方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