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那苏靳凉是怕自己将他提前期满圣上的事捅出去特意派了人过来让他闭嘴的。只不过误打误撞跟着自己来到了山洞。
林天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原本他打算用林珍儿来从苏靳凉那里继续套取情报,但昨晚的变故让他不得不改变了想法。
他收拾好了行囊,将准备好的揭发苏靳凉的信差人送去了曜京,同时还放出信鸽通知了南诏那边自己的情况。
接着便带着一大家子的人以及南诏暗中留给他的暗卫一起准备来这山洞避一避。
此时面对这样一个状况。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
庆幸的是这次自己被抓很有可能不是因为叛国罪名,害怕的是他担心这人会选择灭口。
方才无生递给天元的东西他并没有看见,甚至也丝毫没有将那两只鸽子与自己的信鸽联系在一起,只当是他们在外面随便抓的。
是以他以为他昨晚的信已经送出去了。一想到苏靳凉肯定是逃不过的,林天心中又舒服了些。
林珍儿见林天脸上的神色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又眉目舒展的样子,有些疑惑“爹?”
被她拉回思绪,林天有些跪累了,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底气,于是顺势坐在地上,朝林珍儿摇了摇头“没什么,爹在想办法。”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要想的便是怎么才能从这里脱身,只要能出去,怎么都好说。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但对于内功几乎已经修到顶峰的天元来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方才父女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传入了他的耳中。
不对对此他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把玩着精巧的酒盏,等着无生的烤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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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战场上,异常的惨烈。
发了狂的百姓不少,最起码也有五千人,虽然个个没拿什么武器,但战斗力强悍,许多中南军的将士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们咬到了。
一时间,整个战况都乱了起来。
甚至有不少明明身着同样军服的士兵相互厮杀了起来。
苏靳凉和暮沉以及肖幸川各顾一头,灵活得很,身下的战马也很是通灵性的配合着主人闪躲,有时候还会扬起蹄子帮主人解决一两个敌人。
南诏军的士兵们则是一直在外围晃悠,也不贸然往里面冲,只是偶尔会与中南军对上,端的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即便如此,中南军的士兵们也不是吃素的,即便自己对面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也并没有半分乱了阵脚,虽不忍,却还是动了手。
这样一来,战场上便又多出了几分悲壮来。
肖幸川看得有些揪心。
朝着边缘的南诏军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靠近暮沉道“这边先交给你们两个,我带一部分人退到外围,不能让这帮孙子有好果子吃。”
暮沉知道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朝南诏军大营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说话。
苏靳凉连斩两人,到了暮沉身边,轻声道“你应该有准备吧。”
暮沉微微颔首“很快就会有消息。”
苏靳凉闻言也没多问,继续和暮沉配合着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