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棘手的麻烦解决了,中南军面临的,还有新的麻烦。
被百姓们咬到感染的同伴,以及一直在外围,等着渔翁得利,体力保存完好的南诏军。
苏靳凉经历过好几场大大小小的战役,对于这种以前不能想象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她面无表情的一剑接着一剑,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也就是在这时,她注意到了不远处南诏军大营中弥漫开来的滚滚浓烟。
不光是她,战场上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苏靳凉微微眯眸,想到一种可能性,在战场上搜寻暮沉的身影。
她看向暮沉,眸带询问。
暮沉也似乎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苏靳凉扬了扬眉,嘴角轻勾,不再去管。
这场仗中南军打的很是艰难。
原本计划着先攻,最起码能打南诏一个措手不及。
但却没想到自己人中间出了叛徒,南诏提前得知他们的计划,不仅早有准备,还将中了毒的百姓放了出来。
最后,这场战事以南诏粮草营起火而暂时结束。
表面上看来,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实际上,南诏除了被烧了个粮草营,并无大碍。
而大周,则不尽然。
不算输,可也不算赢。
伤亡近万数,还得知自己人中间出了叛徒。
最严重的,便是他们对广陵城的百姓,动了手。
面对那样的局面,中南军没办法,不得不动手。
但他们身为扞卫大周国土的将士,对本国百姓动了手,这是事实。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从战场上下来,回到大营,各个主将便齐齐聚在了主帐中。
主帐内的气氛很是沉闷。
几乎所有人都垂着头,不发一言。
众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伤,淡淡的血腥味儿,在这寂静的空间中,莫名的有些刺鼻,也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众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些血,不仅是他们自己的,还有敌人的,百姓的,甚至同伴的。
肖幸川依旧站在众人跟前,双手撑着沙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这种氛围持续了多久,直到帐帘被人掀开,暮沉和苏靳凉回来了。
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被捆着的广陵城城主林天。
方才一下战场,苏靳凉便与暮沉一同,先到了城主府,接着循着天元留下来的记号,找到了那个山洞。
天元见苏靳凉来了,抓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自己因为刚刚吃完烤鸽子而沾了油腻的手。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了苏靳凉跟前。
乐原几人也注意到了苏靳凉,也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