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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听到他理智不健全时期的心里话。
没事,庄矣这情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说不定过会憋狠了,就能在心里发疯。
陈子轻瞥了眼后面不远的涂荦荦,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告诉庄矣:“你妻子出来找你了,要跟他回去吗?”
庄矣慢而坚定地摇头:“不跟他回去。”
陈子轻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一只手拿出来,伸向庄矣。
头顶的伞忽然向下,视野都要被阴影遮住了,他不满地扭头看给他打伞的严隙,能不能举高点?
严隙面无表情。
陈子轻伸向庄矣的手被握住。
不是庄矣握的,是从车那边过来的周今休,他截胡,将一串佛珠给陈子轻戴上去:“七爷,您忘了这个。”
新的佛珠,同样刻了个“惘”字,这是他让周今休给他买的,落车里了。
陈子轻对上庄矣猩红的眼眸,他等了会,没等来心声,抱着试探的态度将另一只口袋里的手伸过去。
这次庄矣握住了。
陈子轻触及的温度滚热异常,他一把庄矣拉起来就收回手,调头往车的方位走。
身后有双眼睛恶狠狠瞪着他的后背。
陈子轻抖了抖,边走边说:“庄矣,你妻子要把少爷我吃了,他因为我带走你而恨上我,到时你怎么做?”
庄矣跟在他身边,脚步虚浮,眼前所见全是污浊的肢|体|交||缠,耳边仿佛有粘||腻声响,一切都来自他被药性侵蚀的意识。
他浑身血液急速涌动,心跳失衡,快爆掉了。
【好想拿出来,抓把雪上去。】
陈子轻起了层鸡皮疙瘩,这心声不听也罢,他自顾自道:“你该说,你会保护好少爷,永远站在少爷这边。”
庄矣嘶哑道:“我会保护好少爷,永远站在少爷这边。”
另一边的严隙看了他一眼。
庄矣因为竭尽所能隐忍欲||望而青筋暴跳,温和俊逸的五官神情都显得扭曲,他察觉到严隙的视线,也侧目过去。
一人隔着同一个“主子”对视,眼中都有意味不明的东西在里头。
陈子轻有所感地转转眼珠,这两个假人背着他眼神交流,五十步笑百步,比比谁更假?他往后扭头。
周美人落后两步,没和他们并肩,见他看过来,挑着眉毛说:“七爷有吩咐?”
“你走前面。”陈子轻没事找事。
周今休踏步上前。
陈子轻看着他精瘦的背影,发癫道:“你来我旁边。”
前面的周今休脚步一顿,他徐徐地转身,肩头落了层白:“不知七爷说的旁边,是指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是庄矣,右边是严隙。
他们都朝着还没做出选择的人看过去。
陈子轻颠颠儿的:“庄矣,严隙,你们走前面,今休,你一个人走我旁边。”
周今休面上浮出来的笑意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若有似无的痞气:“路这么宽,车就在前面不远,走哪儿不是走,七爷,属下还是走前面吧。”
陈子轻下令:“我让你过来,没听到?”
周今休敛去笑意,正儿八经地走过来:“矣叔,严隙,七爷的命令,周某不敢不从。”
他扫了眼纹丝不动的两人:“所以,麻烦一位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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