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朝堂,三方角逐,皇帝年老,太子不耐烦了,蠢蠢欲动,晋王一直不服太子,私底下也没有安稳过。
前世,五年后太子顺利登基,镇国公府有从龙之功,好不热闹。可惜容钊本就是个没大本事的,等到现镇国公离世之后,不过安安稳稳的过了一世罢了。
这一世,只要不招惹她,她就不会去干涉镇国公府以后的造化,更不会去干涉坐在龙椅上的是谁。容钊日后的造化是他自己得来的,他骗了薛明浅跳河,却又一脚蹬开她断了她的生路,这是前世今生都发生过的事,容钊必定要为他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大不了,坐在龙椅上的人换一个便是。把持朝政的事,她干的多了。
到了院试,薛家没再这么激动了,似乎觉得云浅上榜是很正常的事了,而且小三元也是唾手可得嘛。
连薛景元都暗想,倘若再叫她得了案首,到时候他在府里该如何自处?想来叹了口气,依旧还是不甘心啊。
院试揭榜,关注的人便多了,虽说只是秀才功名,但是大家都想看看薛景宁这次会不会继续名列榜首,薛家能不能出个小三元。
果不其然,除了暗地里嫉妒云浅的,大多人都没有失望。
薛景宁的名字又高高挂在了红榜第一。
倒是薛景元,不负众望的落榜了。还好大老爷对他的期望并没有多高,能一举过了县试府试已是让他满意了,谁敢跟二房的薛景宁比?那不是自己戳自己心吗,他又不傻。
揭榜第二天,薛家的帖子就跟不要钱的雪花似的,往屋里飞来。
先前观望的众人都恨不得捧着薛景宁这个金元宝,小三元啊,多少年难得一见了。虽说比起□□还差远了,但是明显是□□的候选人。本朝史书上还写着呢,上个小三元出自几十年前,后来当然是一路青云,可惜最后殿试发挥的不好,只点了榜眼,跟六元擦肩而过,不过最后依旧进了内阁。上个小三元名讳薛严,薛严……那不是薛阁老,薛景宁的爷爷嘛?薛家的风水真是好,看来薛家又要崛起了。怪不得能出小三元呢,人家祖上就有本事了,大家都别眼红了,祖上都已经输了。
三年一次的秋闱正巧在明年八月,还有整整一年时间,等她真正考出功名的时候,应该在后年了。
也好,这两年也可以安心读点书,再观望观望。别人观望她,她当然也要观望别人,她要上朝堂,□□和晋王党选一方肯定是免不了的。保皇党说的好听,等到新皇上位后,才会知道什么叫心塞。
至于身份,只要薛家的几个守口如瓶,就算薛景宁身上出了岔子她也可以圆回来。而且,她从没想过要一世用男人的身份活下去,总有一日,她会让大家知道,她是薛明浅,当初那个被容钊一脚踢向地狱的薛明浅。
二老爷这几日着实特别风光,虽然他爹的本领他学了没有一半,但是好歹有个青出于蓝的儿子……不,女儿。女儿就女儿,十五岁就有如此天赋,就如她自己所说,等到有一天,这个国家的运转离不开她之时,是男是女又如何?
今日的朝会上,吏部尚书请辞回乡,圣上准了,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上位了,他刚升上侍郎的时候就惹的皇帝不快,批了他整整一个月,他的仕途止步侍郎已经很久啦。
下了朝,二老爷刚出大殿,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拦着了,请他去御书房。
二老爷受宠若惊,也就当初他爹还在的时候皇帝偶尔会见见他,后来他就只能在人群中一睹圣上的龙颜了。
二老爷进了书房,跪下请安。
皇帝也不叫他起,只道:“方大人致仕,晋王提议尚书的空缺由你补上,你自己以为如何?”
“臣……臣惶恐。”
“你是该惶恐,薛阁老是朕的肱股之臣,你身为他的儿子,却没他的半分风骨。优柔寡断,畏首畏尾……”
皇帝在上面说,二老爷一边擦汗一边想,还好在让女儿考试这件事上没有畏首畏尾。
“行了,看在你这些年没犯什么错,也算是鞠躬尽瘁,吏部尚书的职位你顶上。”皇帝道。其实薛二老爷不算差劲的,只是比起当初的薛阁老还差的远了,皇帝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而且目前除了他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太子如今是越来越坐不住了,吏部给晋王也无妨,让他们斗去。而且,要拉拢薛二老爷也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哪边都不沾了,晋王儿子,加油。
“臣定当不负圣恩。”
“行了行了,下去。”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
出了御书房,二老爷才惊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晋王这是在像薛家示好?他看中了薛景宁的未来?二老爷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头疼,当他不知道人人都说他心机深重?想等到局势明朗之后再战队。问题不是他不想站啊,是之前没人来拉拢他。无足轻重啊,有个有本事的女儿还是很不错。既然晋王示好了,自己也不能没有表示。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女儿写的策论很是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纸上谈兵,回家找她商量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要换个标题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