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容与哥哥,你不能自废武功。
身为武林中人,宗门之主,自废武功与自弃生命无异,她如何能许。
闫为桉目睹着二人情比金坚的模样,摇头轻啧了声,他掐紧周妩下颚,眼神愈发兴奋,他若不听话,我便立刻要了你的命。
“别动她!”
容与无法眼睁睁看着阿妩身受威胁,或许继续僵持,能寻闫为桉的疏漏,可他无法赌,更不好赌。
接住药丸,他没有拖延,张嘴吞咽进腹,紧接骈指点戳自己心脉,做好最坏的打算。
见此情状,所有人不敢出声,纷纷屏息而立,闫为桉抬眼冒光,像是忍着激动,闫衡则不敢置信,心头瞬间怀愧与惋惜。
“容与哥哥!”
周妩大呼一声,不顾危险,拼尽全力在刀刃束缚下挣扎,闫为桉得逞放手,自不会伤周妩性命。周妩勉强奔至容与身边,浑身发抖。
容与不顾自己,率先拉住她的手,怎么样?别处有没有受伤……
不……不可以吃,容与哥哥你快吐出来!周妩一边摇头,一边全力想为他催吐。容与制止,拉住她,语气竟是轻松,这种药,入体即化,转瞬循环,不用费这个力气。
“那该怎么办?”
不怕。
到这时,他还只想着要如何安慰她。
周妩控制不住泪如雨下,她咬牙转头,怒极瞪向该死的闫为桉。
闫为桉丝毫不心虚,就这般得意回视,此刻,他执着想看容与狼狈倒地的模样,见他颓然,他方能解心头愤愤。
可是,直至半响,依旧未见容与吐血,闫为桉蹙眉嘶了声,终于后自
后觉意识到,似有哪里不对劲。
他伸手,看着掌心余剩的那一粒药,它似乎和方才扔出去的那粒没什么区别。妈的。
闫为桉心里暗骂了句脏话。
难不成是方才一紧张,他无意将药混淆……所以,他是把周妩还回去的同时,还顺势给容与递去了一颗效强媚药?
没等闫为桉反应过来再说什么,闫衡已经沉脸奔去,他一掌打过去,将闫为桉伤至吐血,遂大义灭亲厉声开口:“容门主若被你害得功力尽毁,那你爹我就陪着!你这药,再拿一颗给你老子吃!”
爹,这药……
这药你老人家可不能吃啊。
周妩现下根本无心思去听他们父子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她满目担忧望着容与,看他额前生汗,猜想他正身承万分的痛苦。
她哭腔喃喃:“容与哥哥,你功力修炼不易,十年辛苦,怎可毁于一旦……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周妩不忍啜泣涟涟,话更说不清楚,悲恸在心,连串泪珠相继滴落容与手背。
不怪你,别害怕。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可是很快,容与觉察身体有异,慢慢蹙起眉头,当下的反应,似乎并不像散去功力时该承的煎熬与折磨,而是一种陌生的……非比寻常的燥。
很燥,很热。
只有手腕沾着阿妩身上的温凉,方能微微感觉到一丝畅意。可仅是与她沾连这些,远远不够……
为何散去武功的药会让他生此异状,容与不懂。
然后很快,他心头又骤然生出巨大的空虚感,像是心坎崩裂出一道深壑。而这道壑,只他的阿妩能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