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的?”
“都这么说。”
“……”
完了,单崇面无表情地想,人设塌了。
“就教了那一个。”
他据理力争。
“一个也是教。”
“那一个学了十天还没学会换刃――教她之前,我想的是人生总要敢于尝试,只有试完了才知道,”单崇说,“自己是真的不行。”
众人:“……”
单崇:“能教基础滑行的多的是,怎么就非我不可?教不好还贵,没必要,回吧。”
众人:“……”
此时,时钟指向十一点。
酒吧充足的暖气哟,你这没用的登西,为何烘不软男人冰冷的心。
……
与此同时。
南城。
当北国只有酒吧热闹非凡,南城的夜生活却正要到巅峰。
卫枝肩膀上压着个一米八的庞然大物,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人是否故意,从把他从包厢里拖出来的那一秒开始,她气喘吁吁,脑海都是空白的――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把人扛出包厢房,只剩他们两人,她终于也不用演戏了,摆出了平时里两人“兄妹情深一口闷,对付家长感情深”的架势,拍拍肩膀上的男人,问:“韩一鸣。”
“……叫哥哥。”
“哦,哥哥,你能自己走吗?”
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男人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闻言很久没有回答,反而是动了动还垂在身体一侧那边自由的手,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拧过脸。
“?”
卫枝天真地望着他,意思是,怎么了?
“生气了?”
男人语气很淡,显得不急不慢,“今晚我不是故意扔你单独和家长吃饭,中午上了台急诊,晚上李茂他们说想跟我谈谈医院进货器械的事……”
他很有耐心地解释――
一个字一个字地。
前所未有的耐心。
以前他从来不跟她解释什么,就像今早的微信,对她说话永远都是祈使句为主……
当然,卫枝不在乎。
所以此时他的解释,她也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头问号,就心想,你说这些和我让你自己站起来走下地下车库有什么关系?
然而韩一鸣一点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一边说,半边身子滚烫,像是烧热的铁板贴着她的背――南城那么热,一点比不上北方的那座雪城,今天她出门就穿了一件薄衬衫……
这么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男人,他身上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古龙水还有洋酒、烟草各方面复杂的气息,将她笼罩。
她一呼吸,满鼻腔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过于具有侵略性的雄性气息,令她难受。
而他靠在她身上,说话也很近,所以她不得不打断他――
“没事,”卫枝说,“吃顿饭而已,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得来。”
“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