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关车门,也就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头,发现蜷缩在车里的小姑娘嘴巴上说着“不下车”,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却始终黏糊在他身上,昏暗的车内,那双眼特别明亮。
男人心中一动。
一只手扶着车门,微微弯下腰。
车里的人挪了挪屁股,从车中伸出一双手,努力伸长了勾住他的脖子,软乎乎的脸蛋蹭过来,蹭蹭他的脸:“又要把男朋友养在手机里了。”
他轻笑了声。
一偏头,唇瓣蹭过她柔软的面颊,顺着她的鼻尖下挪,又到了她的唇边,刚想亲,她撇这头拧开脸。
“传染你。”
她声音瓮声瓮气的,“翻了年不知道怎么着呢,不是说运动员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万一你也感冒了总不能硬抗——”
“不管。”
单崇直接咬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她感冒都是用嘴巴呼吸,气息热乎乎的带着点儿湿润……“唔”了声,她还往后躲。
他鼻尖贴着她的,压在打开的车门上手背青筋凸起,跟着她往后躲的趋势追过去,整个人又快坐回车子里了,硬是加深了这个吻。
前面的司机兼职半个爹的王鑫教练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坚决头也不回,等着后面的人腻歪完。
等他们总算分开了,小姑娘脸红的像从刚从沸水锅里捞出来的虾。
他还得安慰她:“没事,离电视剧差点儿,我看电视剧男女主接吻都能不脸红。”
卫枝:“……”
……
那边单崇“啪”地关上车门,目送车子重新启动,缓缓开走。
直到看不见车了,他才转身回到楼梯下面,然后走到楼梯口感觉头顶有点儿凉嗖嗖的,一抬头发现他家那户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死冷寒天的,窗户上还趴着三个脑袋。
齐刷刷地往下望。
这会儿一家四口短暂对视了几秒,还是他爸先把脑袋缩回去。
等他上楼,门已经开了。
单善说:“噫。”
单父轻咳了声,点了只烟。
单母给他拿了拖鞋,原本还想沉默的,但是最后也没忍住:“没想到,你在崇礼还真干了点正经事。”
单崇弯腰穿拖鞋,闻言掀起眼皮子:“我干的哪样不是正经事?”
话语刚落背就被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没让人家上来。”
“她脸皮薄,又特别要讲礼貌,这次是路过送她去机场顺便来了趟,”男人笑了声,“下次吧。”
单崇的母亲从来没有听过儿子用这种柔软的语气去提起任何一件人事物,片刻的愣怔之后,笑了笑,说:“去帮你爸把窗花贴了。”
单崇应了声,去了。
别的事,一概没提。
这年,左邻右舍发现单家的窗花和春联贴的格外早一些,就跟有什么喜气的事儿发生似的,到底是和往年不太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的气息,闻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