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费佳?”果戈里从隔壁房间伸出一个脑袋来,他负责的部分是收拾日用品。
“里面的药被你拿到哪里去了?”费奥多尔问。
“哦,我亲爱的费佳,你居然这么轻易就怀疑我,我真的是太伤心了。”说完,果戈里就捂着脸假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同时脚下快速朝着大门行动。
“你少来。”费奥多尔给予的反应是一把扯住他的长辫子,“快点交出来。”
如果他记性不好或者不熟悉果戈里还有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但费奥多尔很清楚的记得自已给桂正作用过药后就把药箱收拾起来了,整个基地里只有他和果戈里,不是对方难道还是鬼吗?
“其实你也可以相信是鬼做的,毕竟这个世界也不完全那么科学的。”顶着头上被费奥多尔敲出来的打包,果戈里哭唧唧的试图狡辩。
“你把药藏到哪里去了?”费奥多尔点了点缺失的部分,发现是他今天给桂正作用的那一种助眠药剂,不过是两种不同的使用类型,一瓶注射式,一瓶吸入式。
“藏?我没有藏。”果戈里的话让费奥多尔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倒了一点进审讯室的加湿器里。”
“加湿器?审讯室里什么时候有了加湿器?”之前果戈里确实曾经抱怨过那边的尘土太大,尤其是地铁进站的时候,尘土总会飞起来把他的头发都弄脏了,不过费奥多尔还真没注意对方有在审讯室里面放什么东西。
“当然是a那天过来之后帮我改装的机关啊!”果戈里说起这点来非常高兴,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创造,“是超级厉害的大机关哦,开启之后还能自动关上大门防止湿气跑脱。”
那不就是毒气室吗?费奥多尔眼皮直跳,心说马克思同志在上,科里亚你个长在共产主义阳光下的五好青年居然还敢干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来,一定是a那个可恶的资产阶级带坏了他。
这费奥多尔还真冤枉了两人,他们两个确实是想做一个加湿用的机关,只可惜他们两个毒气室见得更多。
心里默念着现在批评指责已经晚了,又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费奥多尔询问果戈里:
“那两瓶药你放到是红瓶还是蓝瓶,倒了多少?”
众所周知吸入式和注射式的药物并不能共通,如果果戈里倒入的是注射式的药物,那就相当于是做了一次汗蒸,除了弄湿了衣服倒也没什么坏处。
“当然是两瓶都倒进去了。”果戈里的话给了费奥多尔重重一锤,让他当场眼前一黑。
“费佳,你怎么了?”果戈里赶紧扶住往后倒的费奥多尔,随后就听到对方奄奄一息道:
“赶紧打电话让森先生救人……”
药物不会致人死亡,但在地下审讯室地处荒僻,大门紧锁,药物吸入剂量大又有助眠功效的叠加下,里面的人很有可能窒息或者活活饿死。所以趁着现在时间还不长,赶紧去救人。
幸而费奥多尔的担忧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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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医务室
森鸥外抱着双臂看着与谢野晶子给两个躺在床上的‘病号’抽血化验,病人的‘家属’以及被打发走了,这是为了避免他们看见自己在给武装侦探社平添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家属过于激动造成不必要的时间浪费。
森鸥外是接到与谢野晶子的电话才过来的,当时晶子说侦探社今天可能回来两个中毒的伤员,但她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信心,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两人的病情,所以想请森鸥外帮帮忙。
面对与谢野晶子下意识求助自己的行为,森鸥外也没有拒绝对方,于是他推开正打算邀请他上床休息的福泽谕吉,换上白大褂直接去了侦探社。
随后就发现伤员竟是他的熟人。
两人的中毒情况从外表来看并不严重,虽然从两人脸上的表情看他们一定很难受,但也没到痛苦的程度,与谢野晶子一个人完全应付的过来。
为了锻炼晶子,森鸥外没有帮忙,他站在一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桂和条野,心想这事好像有点眼熟。
对了,感觉和上次安吾昏睡两天的时候好像。
随后正在回忆当年的那事是怎么一个前因后果的时候,森鸥外接到了一通电话。
好嘛!又是他们两个,森鸥外默默的想,他回去之后就要问问产品研发部的人们能不能不要老是让费奥多尔去做实验新药的事,就算费奥多尔本身很稳重,但他身边的果戈里可没那么老实。
“情况怎么样了?”见晶子拿着手里的检测报告直皱眉,森鸥外凑上来查看情况。
“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新型药物,没办法立刻研制出解药,不过看起来应该不至于致命。”作为武装侦探社的社医,市面上流通的毒药晶子多少都会有所涉及,但这次的药物她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只能通过药物成分判断应该是致幻一类的。
“先通知家属,外面的人应该都等急了,病人也需要他们照顾。”
刚才他顺着门缝偷看,发现外面国木田独步和末广铁肠的表情活像两人是被推进了手术室急救,一个赛一个的严肃。
顺带一说乱步今天也特地跑过来看了热闹,他的怀里还抱了一只浣熊,这让森鸥外深感欣慰。
什么时候能把晶子也嫁出去呢!
扭过头来森鸥外‘慈爱’的眼神落到了与谢野晶子的身上,弄得对方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