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丘利对他还是十分信任和爱护的,“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吧。”他知道西塞罗内心的柔软与温柔,所以这一次他选择了西塞罗。
元老院的会议到此结束,墨丘利本想和西塞罗说一些事,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西塞罗是第一个离开元老院的,他只来得及目送西塞罗的背影。
奥修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你想要让他放过那些平民对吧?”
墨丘利没有否认,“强权能征服土地,却无法驻守和平。”
奥修都有点被墨丘利所打动了——他不是一个一味仁慈的大帝,他理智又感性,在不该手软的时候从不手软,果决而又不乏对未来的远瞻性。这也是奥修觉得他会成为比他父亲更成功的大帝的原因。
“西塞罗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这句话还是我从他身上认识到的。”如今的墨丘利比起从前好像更成熟了一些,只只有离他最近的奥修能看到他眼中越来越深的孤寂感。
……
离开元老院的西塞罗,径直来到了神庙中。
大祭司是神职人员中最高的官衔,除了大型祭祀之外,大祭司几乎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因为在他管辖下的营造官们会将一起的事都处理好。但这也不意味着大祭司的轻松——他需要一直呆在神庙中,让神的信徒们看到他一直是在与神灵沟通。
只不过赛特与之前那些老成持重的大祭司相比,他太年轻也太英俊了。他呆在神庙里,与众神像站在一起,甚至不像是一个与神沟通的仆人,而更像是一个被神囚禁起来的人。
——他不是被神囚禁了,他是被自己囚禁了。
西塞罗站在窗户旁,看在巨大石柱交错的光影中站立的赛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来。罗马王宫里有那么多的官衔,他为什么会将赛特送到这个位置上来呢?因为这里最安静,在这里那些人就不会看到赛特了。
每一个看向他生出欲念的人,都应该面临神的惩罚。
包括他自己。
西塞罗将手掌展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精致的瓶子,从密涅瓦将这瓶魔药给他,他就一直随身带在身旁。他清楚的知道这瓶魔药的效用,并不止一次的想要喂赛特喝下,但理智战胜了这种疯狂的占有欲——他的计划已经展开了,他将要离开罗马,像他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征服者,成为一个神,然后他就能够将他的兄长从这个座位上推下去了。
瓶子里的液体流动着,像是一层浓稠的化不开的血浆覆盖在瓶子的内层,西塞罗一遍一遍的摩挲着瓶身,一遍一遍的想着那一天到来的场景。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让赛特喝下这瓶魔药,让他与自己永远在一起的冲动,甚至超过了他报复墨丘利之后,对墨丘利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的期待。
光滑的瓶身被他摩挲的温热,他的眼睛看着神庙里的赛特,手中抚摸的仿佛不是瓶身,而是赛特温热而细腻的皮肤。
……
深秋过去之后,风中已开始夹杂凛冬的冷意。
身着铠甲从未有过作战经验的西塞罗,即将要带领他的军队前往一个注定要成为战场的地方。墨丘利来为他送行,这一仗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悬念。
并没有像是身后的百夫长一样戴着威武横羽冠的西塞罗,只戴着一个象征胜利的桂叶样式的发冠,银亮的片甲式铠甲简单的护住了他的腰腹和胸口等关键位置,他双腿修长,身材挺拔,站在战马旁,伸手抚摸着马匹背上的鬃毛。
墨丘利带着奥修走了过来。
虽然他相信西塞罗的性格不会屠戮投降平民,但他还是忍不住在他临行前叮嘱了一句,“西塞罗,如果有投降的人,就放过他们吧。只杀掉反抗的人就可以了。”
百夫长此刻将西塞罗的短剑拿了过来,西塞罗别在腰上,又将一把银亮的长矛抓在手上之后,翻身坐在了马上。
头顶是光线灼灼的阳光,坐在马上的西塞罗,因为这一角度面对墨丘利,有了一种自上往下的睥睨感。他微微一笑,这笑容对墨丘利而言却有些陌生。
“他们都是反抗者啊,哥哥。”阳光让他每根漂浮在风中的发丝都仿佛蒙上了一层光晕,这个可以称得上是美丽的青年,却让人在与他对视时莫名的心惊,“臣服者生,反叛者死,这可是父亲教给我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作者:我鸽了,我装的
小天使:我留言了,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