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猫逗耗子一般,遂又短暂松开她一瞬。
问:“人呢?”
“咳咳、咳……什、么……人不人,我明明只是……”
女人低声咳嗽着。
满腹委屈,两眼通红,好一副可怜被吵醒的模样。
只等男人终于迟疑。
目光由上到下打量她的那一瞬。
却陡然厉声向衣柜方向怒斥一声:“死衰佬,还要看戏到几时?!——轮到你‘出场’!”
……
而此时的公寓里。
茶几上敞开的掌上电脑,正连接着一街之隔的监听音轨。
而伴随着一应家具稀里哗啦“陪葬”的大动静、大波浪本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很显然,对面正陷入苦斗。
数分钟后,却听陡然一声演技夸张的“跑了跑了”。
紧接着便又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雨声。
雷声。
男人在雨中急速奔跑、不断翻越障碍物的低声喘息。
解凛抱住双臂,坐在沙发上侧耳倾听。
而一旁的迟雪两手抱膝——不察觉两人竟不知何时越坐越近,只同样紧张地竖起耳朵、避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直到男人最终停下脚步。
似乎是碰到了在附近接应他的人。
“他妈的。”
开口便是一句国骂。
屋檐下,白骨愤愤接过男人递来的烟,借火点燃。
男人却显得比他沉默且平静很多。
只任他一迭声抱怨着:“真他娘的晦气,良哥,你说得没错。解凛和她住得那么近,八成有猫腻。”
“问题是天底下那么多男人没得挑?怎么偏偏挑解凛。又他妈被人抢先一步,都他妈搞得老子不知道怎么和上面交代,干。”
语毕,又是怒意满载的接连几个烟圈。
稍稍平复下情绪,才紧接着开口问:“反正这边事情不急,不过,他‘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
这次不是抱怨而是询问。
男人和他应当是关系不错,亦不好晾着他。
只得沉思片刻,又低声回答:“安排得差不多。等他伤好一些、从医院出来,之后我们会安排人在路上掉——”
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