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林鸢说。
“怎么了?”
陆知予正在低头收拾他的包,想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文件的。听到林鸢说不对劲,立刻抬起头来关注问题。
林鸢摘下墨镜,和沈邑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两个都意识到了这一次的问题所在。
这绝不是一次普通的“陷害”。
“你经常会从那个工厂外面过吗?”林鸢问了一句。
“不,不经常。但闲下来的时候,隔个三、五、十天的可能会顺路走一趟。”沈邑说。
“为什么?”陆知予从前座扭过头来。
“你还在调查十年前的那个案子?”林鸢想到了。
不用沈邑说,她就明白沈邑路过工厂是为了什么。
他默认。
“你每次都会进去吗?”林鸢在试图找出破绽,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不,”沈邑也在回忆,“这一次,我刚好嗅到了血腥味,还有一种特别臭的味道。”
“血腥味?对了我刚才进去找昨晚出过现场的警察打听过,他们也说了在抓到他的那个办公室里发现了新鲜血迹,但是并没有找到伤者或者死者,现场也没有留下除了他以外第二个人的痕迹。”
陆知予特别提出。
沈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没有除了他以外第二个人的痕迹?“这不可能。”
“血迹”林鸢关注的重点,则是在现场留下的血迹上,如果一切都按照沈邑所说的,他之前多次路过工厂都没事,偏偏这一次,就闻到了血腥味。
也正是这一次血腥的味道把他引了进去,然后,他就暴露了。
现场没有找到除了沈邑以外第二个人留下的痕迹,更没有发现伤者和死者,偏偏却留下了血迹,这血迹是从哪儿来的?
“要不然,我去调查一下这些年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为工厂办公室的电话缴费吧。”陆知予想到一条线索。
如果说这十年来,工厂的办公室里电话一直没有被注销号码,但它不可能一直通着啊。每个月至少有人在一直帮他缴费,才能维持通讯的状态。那么这个一直帮着缴费的人,是存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顺便再查一下这些年,从那个电话打出或者打入的所有号码,机主的身份。”林鸢有一种危机感,似乎有人盯上了沈邑,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这一场对峙,对方赢了第一场,成功将沈邑暴露。
接下来,他们还有什么目的呢。
“”说完了沈邑的事情,陆知予犹豫了一阵儿,他还有些话想问林鸢,只是当着沈邑的面不好问出来。
“你想到什么了。”林鸢看出了他的意思。
“那个”陆知予犹豫了一下,“我是想说,贺元柏他”
看到林鸢的脸色变了,陆知予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就在沈邑的事情发生前的两个小时里,林鸢找上了他,让他立刻去家里一趟。
等陆知予到了林鸢家才发现,贺元柏倒在沙发上睡得跟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