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降之前,石飞迁乃是西雍国护国将军,统领西雍国所有将士,廉子牧仅用五万多人便将他手中的十万大军打的丢盔弃甲,不得不投降。
西雍国灭后,廉子牧以抽空整个西雍国的方式,整合二十万大军,西雍国诸将,顺从者,金钱美女任君取。不愿归顺者,死。
如今控制西雍国二十万大军的,加上他有五个西雍国旧将,另外的十万大军则是被赵国将领统帅。
代国的情况跟西雍国差不多,以黑松鹿为首的代国将领,手中也只有十万大军的掌控权,且以新兵、弱兵为主。
石飞迁和黑松鹿从廉子牧的帅帐离开之后,两个人叹气连连。
“老黑啊,你说说,这仗怎么打嘛,我军中冻饿而死者已经有数十人了,如此恶劣的天气,不解决冬衣问题,不解决粮食问题,将士们肯定会哗变的啊!”
黑松鹿明面上看,是个憨憨傻傻的大老粗,实则内心也十分精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关节时刻选择投诚,从代国一个边将,成为统领代国诸将的主将。
他也叹了口气:“如此危机的时候,让将士们画大饼,他是真不拿我们两国的士兵当人看,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在这么下去,等真开始打仗了,将士们用不用命,我可控制不住。”
黑松鹿这话是说给石飞迁听的,他也确实听懂了:“唉,唉,咱也控制不住将士们的想法,对不对?”
两个人仿佛打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各自回营。
这些人都蒙在鼓里,唯独知晓真相的司徒杀狄,在自己营帐里早已经坐立不安了:“萧公到底什么时候下杀手呢,唉,这种时刻,心里最慌张啊。”
副将进来,看到他在那里转悠,言道:“将军,是不是在担心”
“不是在担心,是在害怕。”司徒杀狄看到自己心腹,还是有些冷静,“如今我们汇入廉子牧大军,他人数众多,万一咱们军中有哪个贪图富贵的混蛋去告密,我们,就全完蛋了。”
副将一听:“你这么一说,属下也觉得恐怖,我这就去约束大军,派心腹巡逻,任何一个想要溜出去的士兵,绑起来,秘密杀掉。”
司徒杀狄点点头:“此非常时刻,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等秦军开战,我们才能松一口气!”
风雪之下,廉子牧的大军算是各怀鬼胎。
山上,萧秉烛一直在谋略,秦衣衣趴在一旁睡觉,他终于从思索中醒过来,问一旁的藏春散人和扶蚕沙、哲别等人:“几时了?”
哲别哭丧着脸:“萧公,这天寒地冻,无法计时啊。”
萧秉烛一拍脑袋:“把这事儿忘了,”他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钟表,这是他提出思路,让樗里疾、宇文恺以及神机营其他人集中智慧,造出来的计时器:钟表。
此时钟表的时针和分针合一,指在子时的位置上。
这钟表还是按照子丑寅卯这十二天干计时,每一个时辰当中又有八刻,一刻是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