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卡住,哦了声,紧接着便又换了个主语重新大声质问“我怎么在这儿”
话音刚落,房门哐哐两声被人从外面敲响。
“先生,早餐送来了。”是格罗丽的声音。
“进来。”商迟淡声说。
门开。白珊珊脑袋唰一下警惕地扭过去,一瞧,只见气质沉稳的白人管家阿姨端着餐盘很淡定地走了进来。管家阿姨头微垂着,脸色从容,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屋子里波涛汹涌剑拔弩张的气氛,很淡定地径直将装着早餐的餐盘放到位于卧室门东南侧的餐桌前,很淡定地说了句“请慢用”,便又很淡定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门关,小插曲翻过。
白珊珊脑袋又唰一下警惕地扭回来,继续面无表情和几步远外的变态大佬对视。
两秒钟后,
商迟的视线从白珊珊脸上收回来,弯腰坐在沙发上,微侧目,餐盘里放了一碗燕窝粥和几样精致糕点和小菜。他伸手把粥端起来,微垂眸,拿白瓷勺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粥送到唇边,吹凉。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眉眼冷冽,侧颜如画。
“”白珊珊觉得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鬼使神差注意到他手指比白玉瓷还干净漂亮也是真的fo了自己了。
商迟眼也不抬,没什么语气地说,“过来。”
白珊珊的戒备警惕一丝不减,也没什么语气“干什么”
“格罗丽做了你喜欢的早点。”对方脸色冷冷的,按照白珊珊之前积累的经验,这种面无表情的表情恰好能说明这位大佬此时心情还算是不错。“过来,我喂你吃。”
白珊珊
白珊珊真的很想知道这位大佬是怎么做到莫名其妙把她掳过来一整晚,并且在面对她怒发冲冠的质问时还能这么风轻云淡地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的。
足足花了两秒钟白珊珊才克制住自己快要抽筋的嘴角。
默了默,认清自己和蛇精病之间的代沟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事实后,她选择了放弃继续和这位大佬磨嘴皮子,转而有些无力地抬起胳膊冲他随意地挥了挥,没什么表情道“算了。昨儿喝多了给商总添麻烦了,对不住。现在我酒也醒了,先走了,早饭您自己慢慢吃哈。拜拜。”
说完就往卧室门走。
白珊珊昨晚虽然喝高了,做出的种种行为不受大脑掌控,但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完全断片儿对什么都没印象。她隐约记得自己确实是给商迟打了个电话来着,至于她后来为什么会被他带到商府其实也并不是特别重要。
毕竟这会儿自己全身除了宿醉的乏力感之外并没有其它异常,由此可见,变态大佬昨天晚上并没有真把她怎么样。
嗯,姑且做了个人。
因此,比起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商府,白珊珊更想分分钟原地消失。
然而手刚碰到门把还没来得及拧,背后传来一道嗓音,冷清清的,像玉石沉入了冰冷的溪流,没有一丝一毫情绪的起伏,“半小时前,江旭给白岩山打过一个电话。”
闻言刹那,白珊珊脚下的步子突的一顿。她转过头,眸子里带着一丝诧异,电光火石间已猜到什么“你告诉了他们我在你这儿”
商迟随手把粥放回餐桌,靠坐在黑色的单人沙发上,身姿笔挺修长,坐姿慵懒随意,整个人宛如一尊优美而冷硬的雕像。他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小巧的脸蛋,淡淡补充“整晚。”
“”
之前赵氏晚宴上的那支引人浮想联翩的舞,已经让他和她的关系在吃瓜群众眼里变得扑朔迷离微妙奇幻,“晚宴门”几乎成了全b市名流圈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若不是她最近以忙工作为由都是早出晚归,白岩山和余莉早就坐不住要对找她麻烦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来了个“深夜留宿门”。
棒呆。
白珊珊现在的情绪已经不能用无语来形容了,她现在只想杀人。
整个卧室陷入了几秒钟死静。
须臾,白珊珊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眯了眯眼,大步流星地朝商迟走了过去。站定,弯腰,握住两旁的沙发扶手靠近他,嘴角勾起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商先生,请问你做这些无聊透顶的事到底想干什么想得到什么想要什么”
商迟说“我要你。”
白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