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挠头发,“多少呀?”
“化学物理生物语文满分。”他愈发骄傲昂起头。
“那英语呢?”
宁酒发现少了一门课,以为他漏报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哪晓得一瞬间,他脸色僵硬,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嘴角的ok绷,“少了两分。”
“148?”
“已经不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有点不爽,解释说,“作文不小心写错了个单词。”
宁酒轻嗯了一声,笑了起来。
他对自己要求挺高,少两分都觉得没面子。
他盯着她的笑容,宁酒笑起来眼尾微微上扬,弧度恰到好处,肌肤细腻白皙,显得整个人绵软又水灵。
看了几秒,被她的笑容传染,他也跟着浅笑了一下,用指骨敲了敲桌面:“你呢?”
“老样子。”宁酒捞起试卷,直接拍到他桌子,指了指上面鲜红的分数,示意他自己看。
顾暮迟翻了翻六张试卷,眯着眼看了好一会。
宁酒知道有些题错得蛮离谱,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他垂眸时的姿态认真。
宁酒视线瞥了过去,黑白的卷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拂拭她清隽小巧的字迹。
这一幕,极其寻常,却莫名亲昵到了极致。
她屏住呼吸,略微别开眼。
再度看过来时,他的眉头稍微蹙起。
就在她以为他要开启嘲讽模式的时候,他坐直了身体,拿起黑笔在草稿本写写画画。
她凑近了点,他正在拆分题型。
“这道题在于你的知识点不足,对三角函数的概念不清晰。这道题审题不清,欠缺全面考虑,这道题对基本不等式的运用不够仔细。”每次指出错题的原因,他就抬头看她几眼。
似乎毫无意识,嗓音刻意放低放轻,宁酒听着,这就像用一种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一点一点把知识点喂到她的嘴巴。
非常奇妙的体验。
他的嗓音听了数年,宁酒却差点溺毙在里面。
就这么讲到老师迟迟进教室,他喝了口水,抬眼说:“上课了,先听老师讲题。”
她舒了一口气,反倒生出一种解脱感。
顾暮迟的思路简明清晰,很多时候,一对一的针对性讲解,比老师一对多效率更高。
物理老师开始讲课,宁酒却突如其来地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只听老师的课足够了。
他的声音悦耳低沉,像大提琴的奏乐敲击耳膜,容易引起她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