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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崔渠闹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大?你不赶快上表向陛下辩白,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要是被谁看到了,定然捕风捉影造谣你和我阴谋算计图谋不轨,到时候更糟!”
田丰瞪着眼睛就要把崔琰赶走。
崔琰满脸无奈。
“事已至此,不管我们怎么做,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你我两家联姻的事情难道是秘密吗?此时此刻我们唯有携手共进才有生路,否则,荀氏和陈氏就是我们的下场!”
田丰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关上房门让崔琰坐下,两人一起商议这件事情。
“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扯到这个地步,本身只是加征商税与否,结果却闹到了这个地步!曹孟德和王仲宣简直……”
崔琰满脸愁绪:“谁能想到居然能闹到今天这一步?这才一个月左右,要是继续闹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到时候惹得陛下大怒,咱们谁能讨到好处?”
田丰满脸焦虑的点头。
“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季珪,这一次,崔渠闹出来的事情很大,犯了陛下的忌讳,若是深挖下去,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本来大家心照不宣,这一捅出来,问题就大了,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人,不能保。”
崔琰面露犹豫之色。
“这……好歹是我家族人,本身学识很优秀,族里非常看好他,我还曾向陛下推荐他,希望他能进入内阁……”
“还进什么内阁?不掉脑袋就是最好的结局了!陛下办事的手段你还不清楚?荀文若和臧子源的下场你没看到?陈公是怎么死的咱们心里还没数吗?抄家灭门的结果!这才几年?忘啦?!”
田丰急切的喊道:“总而言之,崔氏绝对不能保他,甚至他一家,都不能保,你要保他,你清河崔氏就等着破家灭门吧。”
“这……”
崔琰一脸惶恐:“陛下行事一项仁慈,这……这不至于吧?”
“不至于?”
田丰冷笑道:“当初荀家人和陈家人也是这样想的!是你崔氏声望高还是荀氏陈氏声望高?陛下破灭陈氏和荀氏的时候犹豫了吗?荀彧和陈纪哪一个不是跟随陛下多年的老臣?仁慈?”
崔琰不说话了,神色动摇不已。
思虑再三,崔琰艰难的点了点头。
“若是我放弃崔渠,与之切割,前往陛下面前认罪,崔氏就能安然度过此劫吗?”
“不好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至少不会步上荀氏和陈氏的后尘,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田丰摇了摇头。
“要到这一步?”
崔琰不愿相信。
田丰顿时怒火上涌。
“这件事情放在前汉什么都不算,但是现在不是前汉,是魏!当今陛下办事,讲究一个不能越线,陛下划定的线你不能越过去!哪怕你踩线,只要问题不大,陛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不能越过去!”
田丰怒喝道:“崔渠区区一个虞部员外郎,居然仗着你的身份把手伸到了吏部里!和吏部官员勾搭!这是什么行为?你自己也不想想?天下官员任命,莫不由吏部执行,崔渠是吏部尚书吗?还是皇帝?!”
这一声吼把崔琰吓得够呛。
“不……不止于如此吧?不过是几个小吏,根本不可能影响大局,这……陛下怎么会……”
田丰立刻伸手示意打断了崔琰的话。
“崔季珪,你先别说陛下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想,你先想想程仲德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想!他是吏部尚书,你家子弟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情,把他瞒着,他不知道,事发了才知道。
这样了,都这样了!我跟你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陛下仁慈,不对你动手,程仲德都恨不得把你撕了!你这是在打他的脸啊!程仲德的性格你不明白?刚戾!他干的出来这种事!”
崔琰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冷汗。
“程仲德寒门出身,一路走来全靠陛下提拔,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看不起他的出身,但是你们要知道,他是最早投靠陛下的人,是陛下最亲近的家臣出身呐!家臣呐!连郭奉孝都没有他那么亲近!
你这一次是把程仲德给得罪死了!还要牵连我!他知道我与你家是姻亲,这件事情他能不联想到我?嗯?我是尚书仆射,他是尚书令,我是降臣,他是元从!他一旦迁怒我,难道我有好日子过吗?!”
田丰越说越是生气,指着崔琰一顿怒骂。
崔琰被骂,脸色也越来越白,等田丰说完,崔琰已经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了。
“如……如此一来,我……我们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