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南握紧了拳头,青筋毕露。
如江京峋所说,他所做的,不过是等待而已。可江京峋有在朝她奔赴。
徐嘉南突然自嘲一笑,他还在说一段感情里只有以寻单向奔赴是没有意义的,一转头他自己就犯了这个错。
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徐嘉南释然地松口气。
算了。
他用力拍了拍江京峋的肩膀:“我祝福你们。”
他现在能做的不多,做一个大度的“前追求者”,给予他们最诚挚的祝福──也不错。
江京峋见终于把他说通,也是不容易,勾了下唇,“承你吉言。”
他拍拍徐嘉南肩膀,“回头再聚,今天有点忙,我先去招呼客人。”
一副‘我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招待你了哈’的语气和模样。
徐嘉南握拳低头轻笑了下,“行。去忙吧。”
他算是彻底从自己的执念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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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开业仪式,某人作为男朋友未婚夫肯定不能没有表示,盛萤表示还挺期待?
她一直蠢蠢欲动地等着,哪里有点动静她就要夸张地看过去,时刻为江京峋的惊喜准备着。
傅安里说她夸张,“又不是什么纪念日,怎么会有惊喜呢?”
盛萤故作高深道:“你不懂,现在的男人可会了,我就不信江京峋不会。再说了,纪念日本来就是创造出来的,要是什么都不纪念,那还哪来的纪念日哟?”
很有道理。
傅安里被她带的,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期待起来。
等招待完一波又一波的访客,她这边才算勉强空闲下来。她问盛萤:“陈烬怎么没来?”
说起这个,盛萤就好气。她没好气道:“还在床上半身不遂地躺着呢。”
傅安里一脸懵,不解其意,“什么情况?你打的?”
盛萤一把掐住她脸颊,故作凶巴巴的模样:“我哪有那么可怕啦?”
傅安里连胜求饶,才被她勉强放过。盛萤撇撇嘴,嘟囔道:“还不是这家伙太会折腾了?前段时间不知道干嘛,跑国外去了,结果碰上恐怖分子作乱,好家伙,腿折那儿了。”
傅安里惊呼:“没事吧?中弹了?”
“那倒没,就是骨折。”
傅安里松了口气,捶她,“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盛萤嘿嘿笑。她故意逗她的。这女人,稳稳重重的,就得时不时逗一逗才行。
“然后呢?调养得怎么样了?”傅安里追问道。
“那可真是不能再好了。当时我也被吓到了,跟你反应一模一样,以为他中弹了,不管不顾地坐专机去看他,结果在他病床上哭了半天,人家跟没事人似的幽幽醒来,后来嘛,逮着我非让我照顾。也就是今天你开业他才放我走一会。”
傅安里听明白了,这事儿就是她不禁想,这不会是某些人故意卖惨吧?
她一听盛萤说完,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可是看盛萤,却是丝毫没往这方面想的意思?
傅安里啧啧道,不愧是一对,真不愧是一对!
她憋笑半晌,终于好心‘指点指点’,“你也可以拒绝呀,你怎么不拒绝他呢?我就不信你想跑的话他还能困得住你。”
盛萤是谁?
陈家的宝贝疙瘩,也是陈烬的宝贝疙瘩,她想掀翻天都有人给她递斧头,更别说别的了。
盛萤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小眼神一转悠,话又给憋回去了。她瘪瘪嘴:“算了,那是我大度,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