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指轻描淡写握住筷子,冷白的皮肤跟纯黑色的筷子,交缠在一起,转头问她要不要吃年糕。
还真有一点想吃煮年糕。
……
她对这整个世界一点归属感也没有。
偏偏心里对归属感越来越渴求。
晚餐结束,付温枝又在街上晃荡了会儿,天黑之后,赶在地铁停运之前回到了闻公馆。
这个时间闻家的晚餐也已经结束,霍姨出来问她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付温枝想到自己只吃了几口的酱油炒饭,强忍着摇了摇头,说吃得很饱。
回到角楼。
闻现大概已经回了房间,她看到书房的房门紧闭。
付温枝蹑手蹑脚,没有作声地回到了主卧,很轻的关上了房门。
付温枝回房之前,闻现打开了房门,刚刚打开,下一秒就听见她关闭房门,清脆的“啪嗒”一声。
今晚阴天,夜风呼啸着而来。
闻现走了几步,关上了二楼会客厅的窗子。
他看一眼主卧严丝合缝关着的房门,回到房间,坐在阳台边上抽了小半包烟。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还是睡不着,还有一点饿。
霍姨这两天手艺退步得厉害,饭菜不是齁咸就是忘记放盐。每晚整栋主楼空着,只餐厅亮了一盏澄黄色的灯,他一个人坐在能容纳十几人的饭桌上。
总觉得索然无味。
今晚吃饭的时候,霍姨孙姨她们躲在厨房里小声说话,他还是有听到。
她们说,枝枝这孩子,太小心翼翼,太没安全感听说因为她家里爸爸妈妈一直对她不太好,所以成了敏感又封闭的性格。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关了窗,房间里好闷。
闻现往床头摸了一把烟盒,发现里面空荡荡,烟已经抽光了。
他随手把盒子丢进垃圾桶。
没开灯,闻现坐起身来给温敛拨了通电话。
彩铃响了将近一分钟,电话终于被接起。另一头温敛的声音要死不活:“大哥,你打电话之前不看时间的吗?现在几点啊?”
闻现阖上眼,不急不缓地回答:“两点十三。”
“你也知道是两点啊,”温敛无奈,“你还瑞士作息呢?”
闻现没理他的调侃,闭目兀自问:“怎么给人赔礼。”
温敛一听,乐了。
“你闻大少爷还用给人赔礼啊,你不是天天眼睛长脑袋顶上,等着人巴结你吗?”
“……”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闻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准备挂了。
手快按到挂断键上,还是停下来,重新拿回手机:“或者说,怎么哄人。贺阳惹了女朋友生气,问我,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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